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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这是安多里尔教给丹西的道理,以后也成为了他一贯的作风。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来自财政。这些年,猛虎军团一直靠外部掠夺方式维持财政收支平衡,甚至有大量节余。可是随着领土和军队的扩张,这种生存方式肯定无法再维持下去了,没有了财源,不必敌国进攻,自己内部就会崩溃。
裁军与屯田,确实减少了一些支出,但作用毕竟有限,丹西这么做,更多的还是为了提高军队素质和迷惑他国,延迟敌国的入侵脚步。颁布其他的内政政策,也主要是支出,没啥收入,目的还是打牢基础,夯实地基。
当然,以现在这种花钱速度,国库里的巨额金币还能维持个一年半载,不过这以后的日子,就不能靠向外掠夺方式,而得靠内生方式获得财政收入了。
自己目前的这些政策能带来多少好处,一年后到底能收来多少钱,丹西心里实在没谱,帕巴特等内政高手也答不上来。没办法,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财政总长古尔丹的病倒,更增添了丹西对财政问题的忧虑,今天他就是特地抽空去探望和安慰自己这位忠实部下的。
上次议政会后,没几天工夫,古尔丹财长就晕倒在财政署里,被送进了医院。本来古尔丹是带着喜悦和期待从巨木堡上路的,每次猛虎军团打了胜仗后,除了开疆拓土,还总能抢到不少金银财富,让他乐呵几天。
谁知道这次突如其来的玫瑰堡议政会,公布的全是大把撒钱的政令!好不容易接管的公奴也全部释放,好歹也换几个钱嘛!
当然,叫财长大人犯病的直接诱因还不是这些,而是释奴令的第二款,政府同意以每个奴隶一个金币的代价,换取市民所有的奴隶之自由。
贵族、商人和庄园主们个个都精着呢,将老弱病残、鳏寡孤独全送来财政署换金币,精壮年轻的奴隶都留下自己使用。
尽管这些奴隶最终都会获释,但从来没有做过赔本生意的财政总长却已经被这些人的无耻行为气得七窍生烟。而这帮家伙的管家们才不理会财长大人会有什么感受,他们在财政署里一边眉开眼笑地数着金币,一边不吝溢美之辞感谢着丹西的傻瓜政府。
每一句赞辞都像巨锤一样重重地敲在古尔丹的心头,望着快成福利院的财政署衙门,听着叮叮当当的金币声和无耻奸商们的颂词,财政总长一时间天旋地转,抱着心口从椅子上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住进医院的古尔丹,躺在病床上,捂着心口大叫:“心痛啊!痛心啊!”丹西特地派来著名医师西玛,对财政总长做了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心脏功能完全正常,其他器官与肌体完全正常。对于这个疑难杂症,西玛经过仔细考虑,慎重地写下确诊意见…金钱反射性神经官能综合症,药方则是:多休息,少看帐。
丹西走进病房,搬条椅子坐到古尔丹床前,后者瞟了领主一眼,赌气地一声不吭。
“古尔丹先生,好些了吗?”丹西厚着脸皮问候自己的财政总长。
财长双眼瞅着天花板,根本不搭理他。
“嘿嘿,你瞧,古尔丹,阳光多美呀,要出去散散心吗?这么美好的日子,躺在病床上生闷气,多不值得呀!”
古尔丹还是不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