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军人的责任搁哪儿了,到时候军队全乱了,你又把国家的安全有置何处呢。”他从侧面看到烧瓶的脸已经被自己说得羞愧不比,于是放缓语气道:“烧瓶,你的性格我了解,你也只是嘴上图痛快说两句,到了真正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不会差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比其他
人都要表现得好,你这几年的作为,你当萧大哥不了解吗。我虽然身在国外,对你这个小弟弟还是放心不下的。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后,我很欣慰,你现在确实已经长大了,几年来你对国家所付出的血汗一点都不比老泥巴他们少。以后少些冲动,多点心眼,做事灵活点,你会成长为最优秀的军人。”
“恩,我知道了…”烧瓶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时地抬起来抹着眼泪,哭泣的年轻人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崇拜着每天跟在萧屁股后面的男孩。
车中再没有人说话,大吉普栽着三人穿过几条行人稀少的小道,便拐上了宽广的环城公路,萧看着不时轰隆隆驶过的载满战士的大卡车,偶尔还有几辆笨重的坦克缓缓巡视着,那沉重的体积压得马路似都在无声的呻吟,道路交叉的十字口一排排端着步枪的军人严密地封锁着路口,整个城市的天空都像被即将到来的战争压得喘不过气来,冷幽幽,黑沉沉的。
“林老头还不甘服输吗,这场战争要打起来,让外国人笑话不说,还苦了这里的人们,也可惜了这座文化大都市。”萧叹气道。
烧瓶呵呵笑了:“打不起来的。现在驻防北京的军队根本顶不住叶帅装甲师的一轮攻击,这只军队的指挥官也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所以现在正在暗地和叶帅谈判,我也是从老泥巴那听到的消息,属于绝密。不过林标好象听到点风声,而且他对等待西安的部队来救援明显是绝望了,这几天根据我的观察,老小子是要跑了。”
萧沉默片刻低声道:“主席…,主席他老人家好吗?”
烧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咬牙道:“最近些日子,外界根本见不到他那人家,完全是那个臭婆娘和她那个臭名着著的‘四人帮’指手画脚地干预国家事务,这次叶帅如果能顺利进京的话,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叶帅他老人家这次可真火了,也该火了,要不这个国家就彻底没救了,呵呵,只要他老人家拿出当年杀日本猪的英雄风范来,那些跳梁小丑还不立即吓得屁滚尿流。”说到日本,他又想起车上就坐着个日本女孩,于是便在后视镜里瞪了静子一眼,不满地对萧咕哝道:“萧哥,你是不是要娶这个婆娘?中国人咱可不能要个日本娘们啊…”“我的事你少管。”萧偷偷看了眼身边的女孩,静子好象没听懂两人说什么,还是乖乖地靠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睛,可能是睡着了。他心里抒了口气又升起一丝阴影:当时自己答应接受静子的感情,完全是因为抱着必死的心理回国报仇,所以不想伤害她般地默认了,说实话,他此刻内心已经由原来的同情应付心理渐渐被被女孩的深情所感动而开始也产生些爱意。可现在局势大变,如果自己能活下来,中国和日本两国的仇恨,必将是横在两人感情之间的大山。他深深呼吸调节着心浮气燥,不再多想,对烧瓶嘱咐道:“你这两天帮我盯紧点林家,尤其是林公子的行踪,绝对不能让他们轻易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