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相…”

我又转离开，重逢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在我面前掩饰你的伤病，直到猎场上，你…”他再也抑不住激动地心情，几乎是怒视着容谦：“一次又一次，你总是问也不问我一声，就替我把所有的苦难灾劫都扛了，一次又一次…你总是偷偷受尽煎熬，却还不肯让我知半端倪，容相，你，你叫我…”

“限于一些约束，我不能详细和你说明白与我相关的那天些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并非世间传说中地那一类神仙妖，虽然，我和我后的力量确实有超凡人之。现在，因为一些变故，约束我惩罚我的力量已消失，所以我才能在完全治好后，自由地回来与你相见。”

容谦低声：“当时你没答我。”

容谦只静静地抱着他，不再动，不再言，由着心重叠着心，呼杂着呼，由着他的温渐渐捂他的，直到燕凛的激动渐渐平复，才轻轻地说：“是我不好，你为我如此，我竟一直浑然不觉…”

容谦默然。他确实是…前科太多了。也难怪燕凛这惊弓之鸟，吓怕了的孩信不过。

他微微一叹，就着刚才抚肩地手势，慢慢合拢双臂，以一个轻柔的姿式拥抱燕凛，轻轻：“骂吧，骂吧，我现在才知。你把帐全记得这么清楚，一桩一件全没忘，就等着有机会和我算帐呢。好吧，今晚你就一通把所有的闷气都发来好了。”

“是，我给你的新躯可以有很漫长的生命，即使最终老去，也可以重新借。但除此之外，并不会拥有更多的仙力神术。”

带玩笑地话，却用最温柔地声音在耳边说起，燕凛地火气反而发不下去了。他低了，想起当年那些事，想起自己曾经地惊痛和懊悔，想起察觉那功法真相时的恐惧，中都酸涩起来。

觉到怀中微微的颤抖，想着这谈笑间便可兴国夺的帝王想起那时地心境，竟是恐惧至此，容谦一阵心酸，又一阵歉然，手上慢慢发力拥他。轻轻：“傻瓜。你既然这么想，怎么不写信问我？我们彼此承诺过。就算有的秘密不能说，但也绝不欺骗对方，你写信问我，我若回答你，必然就是真话。”

“容相。你知吗，当我发现那功法也许是修仙之术时，我吓得发抖。我天天噩梦，梦里好象是你在刑场上撕下自己的手臂。你在猎场时从上跌下来，再也不能动弹，梦里，我守在你床前大喊大叫，却依然什么也不了，我觉得那是梦到以前的事，又惟恐这是将来的预兆，容相。你吓坏我了。”

容谦的声音中，淡淡透柔和的笑意：“所以，我给你这份功法，不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我让你修炼，也确实是只为治病，并不是要骗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修炼成仙。这功法极难，必须要投大量地时间，费许多地力心力去练习，而且，就是练习了，也未必是一定就能成功的。而且，就算你练成了，也不是就能立地成仙，只不过是魂灵凝而不散，在死后可以保有生前地一切知，到那时，我可以…”

秘书棕：“一切恩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

确切地说，当时燕凛是忽然间红了脸，神半天，一个字也不答。容谦倒多少料得到，如果会想到来生，燕凛的设想，多半会是和他相伴。只是，以二人如今这般默契的关系，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却是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燕凛竟是不好意思说给他听。

“可以助我借重生？”燕凛接。他志怪故事看得多了，倒是经验丰富，立刻就了正确的联想。

很合适。

“我不敢…”燕凛苦涩：“你是谁，你后的力量是什么，约束你的规则是什么，惩罚你的力量是什么，还有，那些功法到底是不是修仙之术，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凡人不应涉及的隐密，而所有的传说都告诉我，天机，是要受天谴的。所以一直以来，你能说的，我都听，你不说的，我一向是一句不问地。”

面临着那么大的利益，那么大的诱惑，他却只因为担心而颤抖惊慌，恐惧得甚至连问一声都顾忌重重，经过那么多过往的惨痛，只要有一丝让容谦受伤害地可能，他就绝不敢冒险。

“原来不是这一世长生，是从下一世开始长生，怪不得你上次忽然莫名其妙问我，如果有来生，希望有什么样的生活？”

这时燕凛似是也不愿容谦再回想当时的情形，只笑着说：“容相，你早同我说明白，我早就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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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练，不问，他只是等着，等着有一天，容谦问起来，容谦说明白。如果没有这一天，他情愿放弃长生不老，立地成仙的可能，任如许荣华，如许权威，最终落尽东逝，任这样灿烂辉煌的生命化为云烟。只因为，他再也经不起，看不得，受不了，容谦的另一次劫难。

容谦微微后仰，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看着燕凛：“你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