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可能驱除？”

祁士杰挥汗如雨：“这个，说说也就罢了，真要对方侯动武，怕是不妥。”

大夫有些战战兢兢地把他们的看法一一说明，秦旭飞只是沉默着，对于这两位大夫倒并无什么苛责和不满。

一旁的祁士杰错愕：“有严重剑伤？谁的武功能够重伤方侯，还中了一年多的毒？那岂不是，我们还在楚国时，就已经有人给他下毒了？”…

“我们也无法准确地查知是哪一毒，对毒只有一个大致的猜想，不敢胡用药。更何况，方公中毒最少也有一年多了，这么长的时间，怕是毒已髓，哪里驱得来。唯今之计，只是好好调养，尽量保持他健，不要让太疲惫，不要让受伤，尽量让毒发时的伤害减到最小。”

“难是我想对他动武，谁让他如此不自。”秦旭飞咬牙，心中莫名地愤怒起来。

“可是…可是，这样得罪了方侯，将来，怕是无有宁日了。”

“伤及命倒是不会的，只是，伤却总是难免。上带着这样的毒，本该好好调养才是，可是方公却似乎不太注意休息。人越是虚弱，毒越是容易发作，每发作一回，又会对造成极大的伤害。”

好说话，却是极固执的，一旦决定，绝无更改。他这话既然了，就不是虚言恫吓，而是真会说到到。自己若再逞，这家伙真能叫人把自己绑了来。

祁士杰忍不住伸手了把汗：“这个，万一方侯索手把大夫杀了呢？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两位大夫，现在要想再找到别人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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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祁士杰听得满冷汗：“殿下，真动手啊？”

“这位方公在不久以前，前曾受过极重的一剑，而且很明显，没有认真治疗理过。下剑伤虽愈，却遗留下许多的麻烦，天气稍差，伤便要发作，若是疲惫，也会引发旧创。”

秦旭飞微微蹙眉：“那毒可会有命之忧？”

秦旭飞挑眉：“你觉得我只是在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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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年，不是随手就能抓到一个神医的，这二人只是民间较有碑的大夫，面对方轻尘那悍的，喜怒无常的病人，能把病情诊明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他注目凝视那闭的房门，想着这一回，他可真算是把方轻尘得罪惨了。此人表面上是个大英雄大豪杰，骨里却只是个睚眦必报，极度任偏激地家伙，将来怕真是一生难有安宁了。不过，这么些年来，时不时去得罪方轻尘一下，惹那位楚人敬如神明的方侯生气，已经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地一乐趣了，想来也习惯了。

“若是当初刚受伤时，好好治疗，自然无妨，如今剑伤都已经完全愈合了，又怎么再去治疗？”

秦旭飞一直在外守着，等到两个大夫来，直接就问方轻尘的病因。

情愿着这人心中怀恨，将来来折腾他报仇，也不愿他就这样，闷不吭声，只一个人孤单地和整个世界隔离，无声地折腾他自己。

最终他不得不咬着牙忍下了这气，不得不丢脸地受人胁制，不得不让那两个打着哆嗦的所谓大夫，给自己诊脉，甚至不得不忍受那两个无聊人扯开他地衣服，看他的伤。

至于方轻尘那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扑过来，把他活活撕了的表情，他就努力视而不见了。

“方公上似乎一直有一顽毒，纠缠不去，到底是哪一毒，我们却也无法确定，目前也只能勉判断大致的毒罢了。”

秦旭飞脸沉，复问：“那剑伤可还能治？”

他自己亲自带领了众人离开，却也不走远，让士兵们团团围着方轻尘地住，大大方方地下令，如果方轻尘再敢把大夫赶来，就直接动手不用客气。

秦旭飞却不觉一笑，神竟有些遥远了：“这正是我期望的。”

“他不会的，这个人啊…”秦旭飞叹息一声，摇摇：“凶狠也不过就是放在嘴上罢了。”

好在秦旭飞也是颇知分寸的，既然方轻尘肯接受治疗了，他就绝不会让一帮人在旁边看着。这是顾全方轻尘的脸面，当然更是替他这帮手下的小命着想，谁要真看见了方轻尘的狼狈，谁知哪天会不会让这个偏激的家伙给宰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