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香又是怎么回事？”

容谦一怔：“劲节。你…”“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风劲节冷冷一笑：“这么多年你着他，护着他。帮着他，但是，你可曾把他当对等地人来看待，你可曾给过他足够的尊重。当年你一步步把他到绝地，迫他手对付你，看似一切都为他安排好了，但可曾让他有过一丝一毫选择地余地。可怜他在最后得知真相时，只懂得追悔，真是过份善良了，换了我，不记恨你这样肆意他的人生才怪…”

容谦一震，惊望着他：“他地发白了？”

青姑的那声惊呼，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但不知为什么，他却始终不肯正面询问青姑，如果不是风劲节揭穿，也许他直到最后离开，也不会知，燕凛的发可能已经…

风劲节犹自淡淡：“对了，有空你也跟他说说，安息香虽好，也不能天天用。就算药力再轻，年月久，也是要中毒的。”

“他竟然…”容谦连说话都有些艰涩了。

容谦怔怔无语。

“本来就都是你地错。”

“当然。我没亲看到，不过，他地发天天都用药染，凡是用过药，就瞒不过我的鼻。如果不是颜有问题，年纪轻轻地，他染什么发。”

风劲节叹息：“可是不睡觉又没有力，既无法理政，也没办法在你面前撑着不破绽。你说，他若是不用药。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眠的药香。他上这药味越来越明显，可见每天都在用，而且用量越来越大。”

风劲节冷冷地望着他：“你经历了太多，不想再受一次伤，再被舍弃一次。于是，你就他舍弃你，你…于是你就可以自以为是地想着，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安排。你何曾在意过，真相揭后他的痛苦…”

容谦黯然无语，良久，方喃喃：“都是我的错。”

风劲节毫不心虚地说：“如果他最终不肯放你走，如果他没有通过我的考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明知说了你心里会不痛快。”

容谦怔怔地：“你到现在才告诉我？”

“你以为他是神仙，每天正常上朝，正确理国事。剩下的时候全提着心守在你边，还能睡好觉？你觉得要象没事一样，守着你笑。陪着你聊天，是件很轻松的事？你以为。天天看着你这样，他还能…”

容谦的语气甚是沉重，风劲节却答得满不在乎：“反正发都白了，也不在乎再多难受一。”

风劲节的声音沉重了下去。

“我只是给他一个让我可以原谅他的机会。如果他最终仍不肯放你走，只能说明，他对你所有的护都是假地，他最的只有他自己，他只是在利用你，达到他自己情上的满足。明知永不相见，他还肯放你走，这才能说明，他真地，把你看得比他自己更重。”

他停了停，低了声音，继续毫不客气地说：“你重伤

“他心里很难受…”

风劲节语气里忽然多了冷意：“你们之间，那么多误会。那么多波折。可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来的？是谁想得太多，是谁顾虑太多。是谁猜疑太多，那个人。真是的燕凛吗？”

容谦终于勉提起声音抗辩：“如果不是发生刑场意外，真相永远也不会…”

“我是为他…”

“永远不要说什么永远，这世上哪有不透风地墙。封长清，你手下的几名大将，还有燕凛的几位老师，那么多知情人，你能保证所有人都永世守密，你能保证，所有人一辈不喝醉酒，不说梦话…小容…”

“为了他好是吗？所以替他决定，所以，得他没有半退路。让一个皇帝成才，真的只有这么一条路吗？你这样，到底是太他，还是太你自己？”

“你太自以为是了。”

风劲节嘲笑：“也不知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以前他当你是神仙，觉得你永远不会有极限，现在…你也以为他不会有极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