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眉，似笑非笑地问卢东篱：“至于那个互解心结…东篱。你觉得这样相互防范着的君臣，有可能到为国家为大业为天下。就把猜忌怀疑抛下吗？”

卢东篱，凝视远方地大船，又：“无论如何，赵国应该好好向他们学习，加师的力量，建造大的战船。这与萧家或吴国会不会伐赵并无关系。”

风劲节也一笑。萧家和吴国的平衡不易打破又怎样。一个国家的国防，不能指望敌人的弱无能。既然萧家能打造这样大的师，赵国就该奋起直追，不客观的条件有多么艰难，总该去努力，总该有个开始。

卢东篱听得心下稍安，立时便盘算起了大局：“照你这么说，萧家建师，竟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防备吴

只能借势不能借力的。小忙没问题，大忙不但不能指望他们帮，还得小心着他们借给他帮忙在背后捣鼓什么自己的事情，反给赵国带来麻烦。

风劲节一笑，耸耸肩：“只是一参考罢了，萧家地上势力形成，和目前地君臣相安，有着太多层的原因，这世上，谁也没法一模一样照抄。”

风劲节笑：“所以，除非吴王和萧家互解心结，否则，萧家大的军，永远只能用来自保，不威胁任何国家。而这样，他们在各国间生意。却也更让各国到放心，而不会过于排斥他们。”

萧清商那人，从来不喜以任何借涉他国内政，更不会因为朋友的情而置自己国家的利益于不顾。所以，他要她举手之劳帮忙接人，要她帮忙顺便吓吓赵王，那是没问题。别的，却是想都不要想。

卢东篱虽说远较当世地迂夫们通透练达，到底还是受多年来所学的忠孝大义影响，这番议论听得他怔了半晌，方苦笑：“所以你想学他们？”

风劲节望着远方的大船，悠然笑：“吴王只要敢翻脸，萧家立刻带上沿海诸郡的所有财富和人才扬帆海，海外几十个岛屿，早就被他们经营成了一个个的小王国。到繁荣昌盛，应有尽有。而吴王得到的，只是被盘剥一空的几个沿海城郡。吴王就是再不甘心。有萧家的师在，他又怎么敢去攻击萧家地海岛。而萧家却可以随时侵扰吴国的沿海地区，到那时。吴王要么是费无以比的人力和财力去沿海布防，要么就是禁海迁民。这么一来，无数人生计无着，又是一桩让皇帝吐血地麻烦，所以，吴王和萧家才形成了一平衡。吴王给予萧家超然的尊贵地位。萧家回报以称臣地态度和每年不菲的贡奉。萧家绝不发展陆上军队，而吴王也放弃染指萧家的军，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

风劲节失笑：“我的想法却正好相反。这摆在明面上的防范制衡，比任何的痛哭涕，君仁臣忠更有效。对权力的防范应该是严密的规则和足够的制衡，先将人心的无耻无情和自私都考虑了，努力防范着，可比将一切都寄托在人的忠诚仁义那些上面，要安全多了。相信我，吴国这局面，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要吴王一天明能，一天就不会和萧家翻脸。而就算哪天，吴王换成了一个昏庸糊涂，看不清大局地人，萧家最少也能全而退，不会有开国功臣满门皆赤的下场，也不会有皇帝无情，屠戮臣的恶名。这样不好吗？”

风劲节哈哈一笑：“当然。萧家要的不是一世富贵，而是家族的长盛不衰。当时吴国还没有立国，一片混，萧家要在其中分一杯羹，自然要找准人支持。但一个家族的长远兴旺，只靠建国之功和婚姻之盟来牵系，也太危险了。从来无情是王家，所谓盛不过百年，权臣外戚，有哪个是能荣不绝的。萧家愿意为国立功，却从不把未来的一切全系在皇帝的良心上。所以他们甘于放弃陆军，让国家没有隐患，但一定要牢牢抓住保护自己的力量。现在的吴国，是吴王不能没有萧家，可是萧家却可以随时摆脱吴

卢东篱愕然。半晌才：“君臣之间地猜忌防范到了这地步，却也不是长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