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线。你直接偷听不就行了吗？”方轻尘有些无聊：“现在是月初，和劲节那边的时间肯定没用完。你别给我找理由推。”

下，他所掌握的事实还太少。然而，这不要。他有足够的耐心。

这些天，他只有借助夜里，冰冷的利刃一次次割破肌肤的痛楚，来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手臂上伤痕地痛楚，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那些可怕的真相，提醒着他那个人其实是多么丧心病狂。

我不是我哥哥。

方

赵忘尘在黑暗中的床上摸索着，慢慢在枕下，摸几本书来。

赵忘尘轻轻添噬掉自己手臂上往下淌的血。

所有地仇恨都必须埋在心里，千万千万，要记得对他微笑，要记得服从与尊敬，要记得对他恭顺，要记得对他一如既往地关心，一如既往地忠诚。他必须等。等一个能讨回公的机会。

他也不烛去看，书上的文字和画图，其实他早已无比熟悉，已经可以倒背如。

方轻尘连睛都懒得睁开：“这么久了，也没有雷来劈我，我的胳膊也都还是自己的，没什么异变，小楼也没有动用急通讯叫我…你说我的罚会是什么？不是什么，我现在都没危险。他们是准备等我回去之后再和我秋后算账了。那罚，你以为我在乎？”

又是新一天了。

他用左臂用力握住书册，握到拳发白，握到手臂上新旧伤一齐绽裂。

这段日以来，方轻尘虽说懒散无为，可是和南方的联系，却一天比一天更。几次三番收到的密信，更是无论他怎么小心窥查，也无法知其真相。而今天，那个教中人的话，又再次让他到震惊和恐怖。

张欣低笑一声：“喂，求人也不会说一句好话，你这人真是不可

—

方轻尘哼了一声。不过，他现在可没空闲同她斗嘴：“替我连线劲节，我有事找他。”

方轻尘仍然半梦半醒。醉卧石上，耳旁忽有笑语响起：“轻尘，方狐狸。”

你，是我地仇人。

燕国容谦，赵国风劲节，还有前任的教教主，他们与方轻尘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这其间，到底藏着什么惊天谋，莫非方轻尘所信手玩的，不止是楚国，还包括了整个天下？

张欣笑个不停：“早知你这小不会在乎。”

你尽用心地造就我，可我再不会如你所愿，成为又一个属于你的。在你需要的时候。会心甘情愿命来供你玩地死士。

方轻尘微微一怔，这才忽然想起，今天正好是月末，时既过。现在又是新的一月了。

他努力地回忆着刚才在园外偷听到的每一句对话，一遍遍分析，一遍遍思考，却不得不承认，那两个人说的话，有很多，他完全听不懂。

远方更鼓声起。

“方狐狸，知你违规的罚是什么吗？”张欣地声音，永远都是幸灾乐祸的。

时。

方轻尘，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他的左臂上，已经有了四五这样的伤痕，有的已经长粉地新，有的，才刚刚结痂。

“找他什么？”

他更要监视方轻尘。

我会是你最恭顺听话贴有孝心的徒弟。

我会很努力地学习你教给我的一切。我会变，再不会让你失望。

手臂传来的痛楚清晰得让他确定永远不会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