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轻尘一闻政务，即刻失笑：“你是议政王还是我是议政王？”然后立刻把话题错开，秦旭飞若多说几句，他就疼要休息，借病逐客，毫不客气。

他这里忙得转向，整个议政王府上下人等也都跟着连轴转。而祁士杰，初时忙碌万分，可是等到确定，方轻尘真的比谁都安稳，而其他南来的官员，也没有什么异动之后，整天就剩下对着那些蒜的情报郁闷到发慌。

他倒是喜祁士杰在他旁，有这样锐气诚的人，说话或许不够智慧，但确实是充满真诚，听了总可以让他疲惫不堪的心略微觉得轻松一些。

秦旭飞更是微笑不已。其实祁士杰情不够平和沉稳，适合作助手，却实在不适宜独掌情报。柳恒安排他执掌情报，其实是不怀好意…咳。他们手上只有军队，把这些长年在军伍中的壮年男派去探听情报，怎么比得上楚人那如银地般地情报渗透。便是边一个捧茶的侍女，没准都会是楚人安排的耳目。

今日再次收到千篇一律的无用密报，知方轻尘一整天都在园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嫌赵忘尘这也不对，那也不好，祁士杰终于是忍无可忍地低骂了一句。

本来攒足了劲，准备应付最可怕的危机，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拳打在棉里，能不郁闷吗？

他倒是很喜祁士杰这样的少年锐气。年青人或者不够稳重，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好。挫折固然可以令人成长，但是成象他自己这样，还不到三十。心境却苍老如暮年之人。实在也没什么意思。

万绪，哪里还用方轻尘暗中算计他，他已经是愁得连白发都多了好几了。他于政务本来就不熟悉，下的人又不能放心依靠，徘徊无奈之下，也曾诚心诚意地去镇国侯府请教。

秦旭飞听得只觉好笑，这些日他忙得半刻也停不下来。基本上也没什么空闲去心方轻尘的事。不过对于这个攒足了劲要对付方轻尘，结果却什么也不了的下属，他还是比较同情理解的。

他这里与不。绕了半天，秦旭飞听得只是笑。

方轻尘以前帮楚若鸿主掌朝政的时候从无缺失，那应该是个好老师吧？

自然，他拿祁士杰当开心果这件事，是万万不可让祁士杰知地，否则他非炸了不可。

“士杰，照你这样说，若是方轻尘

叹气。

几次三番之后，秦旭飞只得绝了向他求助地指望，自个儿心去了。每天除了看奏折，还要阅览各地地无数公文，各地的民情，人，农田，粮，地形，特产，等等都等着他掌握，他自己把皇中的旧朝文案全找来，从前人地施政方针上，学习经验，外加诚心拜访前朝的一能吏，就算被敌视冷也顾不得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放开心怀，索由着祁士杰去，让他栽几个跟，受些磨砺，顺便叫楚人把这薄弱的情报网看在里，暗中也觉放心，释了楚人之疑也好。

算起来，这些年，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威风真是越来越弱。对比下方轻尘，总是被手下人当成神一样来拜，英姿发，真是羡慕啊。

听了自家议政王这样漫不经心地一声笑语，祁士杰更觉心不甘：“王爷，正是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才更加让人不安。他这样地人，即来了京，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他不什么，我们都能去应对，偏偏他什么也不…”

祁士杰却咬咬牙：“我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个，这是楚人的国家，楚人的百姓，凭什么方轻尘他拿着国家俸禄袖手旁观，王爷你却要劳累至此？”

当初分别之时，柳恒就同他说过，祁士杰才智武功都是上等，经验也不比旁人少，只是到底年轻。以往又不曾受过太多挫折，略觉浮燥些。要想独当一面。尚需磨砺，烦请他多。

“士杰，你且放宽心吧，便是方轻尘有心算计我。现在百废待兴，诸事未稳，也不是他动手的时机。再说了，他又何必动手…”秦旭飞笑指案上的如山文牍：“他只要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不到十年，没准儿我就累得英年早…”剩下那话被祁士杰怒目一瞪，只得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