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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垂头丧气,两腿发软。
“快点走!”神族士兵骑在马上,开心地看着一万多名俘虏。
“大人,我们走不快啊,盔甲太重了!”一个兰顿俘虏道。
因为是第一次被叫作大人,神族士兵的心情格外好,安慰那俘虏道:“活下来都是合算的,晚上到了布鲁克还管你们的饭。每人还发两个黄羊肉饭团,过几天就会遣送回国了。”
“还能遣送回国!大人,你没有骗我们吧?”那俘虏的眼中发出亮光。当战士不容易,当俘虏更不容易,活着总是比赴死更需要勇气,更何况在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流行的就是虐俘。
“当然是真的啦!我们阿南王神大人是替天行道,最不忍的就是杀生。遣送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肯定会送你们回国。”神族士兵肯定地道。
接下来,战场上便出现了旷古未见的场景。
高高飘扬的联盟军美人鱼军旗下,一万多俘虏和胜利者一齐高唱《我爱阿南王》,昂首阔步地向布鲁克城进发。
“天降神子,阿南为王。呼呀啦,呼呀啦噢噢!阿南王压把,阿南王压把…”歌词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除了前面八个字,后面的意思大概是“冲啊,使劲冲啊,阿南王最强,阿南王最棒”
云镜南驻马坡上,两手随军歌的节奏挥舞欢快的弧线。他的心情很好,至此战为止,布鲁克城附近的“扫榻”行动圆满成功,文速军团从此只是个摆设,连骟马都不如。越过这条名存实亡的兰顿防线,北面是一片平缓丘陵和平原。
而面前这些兰顿士兵,过几天将被遣送到蓝河公国。
***为期不到一个月的“扫榻”会战,大大鼓舞了古云联军的士气。而在兰顿西征军看来“扫榻”远不象字面上那样斯文,二十万帝国生力军,连刺尾前线都未上过,就这样垮了。
蒲力气得嗷嗷大叫,扬言要把禹顿和文速处斩。可谁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做,且不说禹顿现在在云镜南的战俘营里,单以这二人初入王朝时的身分…兰顿王钦定的增援军大将,就不是说斩就斩那么简单的。
林跃的反应则更冷静一些:“不能让古思杀过来。”
禹顿、文速之败,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暴露了兰顿军队内部的问题。长期未上战场,使一些兰顿军队放松了警惕,低估了敌人的力量。林跃亦深深自责,他的注意力太多放在刺尾了,没有考虑到布鲁克防线,如果把文禹所部和西征军主力作统一调配,经常换防,也许能让他们保持比较好的战斗状态。
当然,这也是马后炮的想法。让曾经存在的布鲁克防线和刺尾地区军队换防,那会大大增加军队补给负担。而军需,本来就是一直困扰兰顿人的问题。
“林跃大人,需要您亲自动手吗?我想,这只不过是古思军的一次骚扰行动罢了。”蒲力丝毫不为自己的语气而脸红,他在半年前从未停止过向库克城送一天一弹劾的奏折,现在却把林跃看作是刺尾持久战胜利的支柱。
“骚扰?如果一次骚扰就让我们损失十几万军队…蒲力大人,你是不是把敌人看得太厉害了?”林跃挖苦了一下蒲力,把眼光重新放回军事地图上。
“你不要犯了概念性的错误,这次进攻文速的主力是草原联盟军,是云镜南的军队。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联盟军已经具有与古思军媲美的战斗力,而且战法更加诡异。十万联盟军加上十几万布鲁克军,还有叶扬的数万威烈军,这股力量足以歼灭帝国的任何一个大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