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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古思军主力现在还不敢离开南部,万一形势有变,素筝公主连最后一块立足地都没有了。
一支百人队伍在驿道上驰骋,骑兵们背上插着的“古”字军旗迎风猎猎。
“育…”为首骑将突然勒住战马,示意手下士兵安静下来。
随着骑兵们控制好战马,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
“准备战斗!”骑将轻轻拔出腰刀,策马隐向道边。
每天,他们都要这样警戒十余次,早就习已为常。当然,大部分时候并不会发生战斗,只有在前天的一次遭遇战中,他们歼灭了三十多个土匪。
马蹄声越来越近,来军有二百多骑,身着王朝军服饰。
骑将没有放松警惕,远远地问道:“番号?”
前方的王朝军队伍显然没有料到前方有伏兵,纷纷勒住战马,但队形丝毫未乱。从后军中转出一个骑将,应道:“王城禁军右营甲午队,韩布韩大人靡下。”
古思军骑将放眼望去,见那些游骑背旗上大大一个“韩”字,疑窦顿去,策马上前,于马上拱手道:“九四七骑兵团,布鲁克军团古思大人靡下。”
两个骑将齐声大笑,策马靠近,然后同时举拳于胸前,口中念道:“体天隆运英睿钦文大德宏功至仁纯孝章皇帝,安息!”
王朝旧例,国丧期是半年。在这期间,王朝人相见无不先道一句让先皇安息的话。比如王城的两个商人谈生意,必是先举拳胸前,互道“愿先皇安息”然后才进入正题。而对于领国家俸禄的官员将领,则必须念诵明镇皇谥号的全称。毕竟,皇粮也不是好吃的。
韩布手下那骑将道:“我奉韩布大人之命,从王城一路向南巡查,为公主临驾清道。”
铁西宁手下骑将笑道:“我们是往北,不同路却同是一件差事。公务在身,就此别过!”
双方都是军人,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两队人马便错肩而过。
“骑将大人,这要不要记在行军日志上?”布鲁克骑兵队伍里,负责书记的一个骑兵问骑将道。
“嗯,这个…”那骑将犹豫了一下,随即一挥手道“别记了。”
按古思军的规矩,游骑要将每日所见所闻记成日志上报将军府。可是这支队伍一日无事,就只碰到个韩布的巡逻队,若要记下这桩无足轻重的事,还必须派专人送往布鲁克一趟。
“碰到禁军,又不是敌情,算了。”骑将在心里说服自己,轻松地挥起马鞭“驾”地一声,继续向北疾驰。
这是这只布鲁克骑兵队唯一一次遇到禁军,也是所有负责哨探的游骑队唯一的一次。
***
一行五十余人,缓缓行走在长滩上。
这里青山叠翠,流水湍急,正是王朝腹地的要道“西南望”
云镜南和素筝公主从南袖出发已有一个月,其间走走停停,不断有古思密使通报路上境况。这一场乱事,使得一路之上流寇匪帮不断,多是兵祸殃及的农民和队伍中逃散的士兵组成。
这五十余人的队伍,打扮成商贾模样,本来是为了避人耳目,却不料成了落草为寇的贫民逃兵们的最佳目标。要不是古思散骑为其清道,想安全到达王城几乎不可能。
当然,识相的打劫者还是看得出一些不同之处。这五十余人中,除了一个女子和一个白净青年,其余的无不是彪悍好战之辈。更有十数人以纱蒙面,偶尔疾风刮起面纱,能看到神族男人特有的一脸长毛。
云镜南在路上已解决了两股强盗,都不到百人规模。事实上,当桑奴和其他神族战士摘下面纱时,那些强盗就已经望“毛”而逃…神族战士的骁勇是闻名天下的,没有哪个职业强盗会为了一点身外之物干冒大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