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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口气呢!”水裳暗暗骂道。
可是她现在暂时只能忍气吞声,因为还在南袖城内,还在暗道里。云镜南在她身前扭动着屁股,艰难地行进,她在中间,而素筝公主在最后。
好不容易爬出暗道,三个人重见天日。
“走,出城去。”水裳道,她迫不及待地要教训云镜南了。
“你带阿筝先走,我还要留在城里。”云镜南道。
“阿筝?”素筝公主觉得有些诧异,为什么古思的这个朋友叫起她的小名来如此顺口,而她自己听得也很顺耳。
“你留下来干什么?上次去库克城的事还没找你算帐呢!”水裳怒道。
上次与德德到库克城寻欢的经历,是云镜南此生最不想回忆的事情之一,水裳一提起话头,他脑海里就显现出那些兰顿妓女的手毛,可谓是“金碧辉煌”
“我们不能白来一趟,既然连罗蒙也得罪了,那就干脆得罪到底!”云镜南显然是刚刚才萌生出一个主意。
“水裳,你把阿筝带回去,让人把她送到阿南要塞,再带族里的战士来,尤其是辛巴和青蛾。就说我在南袖扒鸡这儿等他。”云镜南道。
水裳也不多问,只道:“罗蒙的穴道解了以后,还不满世界的找你。你居然敢留下来?”
“为什么不带我回布鲁克?”水裳插话了。
“这个,”云镜南不知该怎么说,把球踢给水裳“水裳在送你回去的路上会告诉你的。”
“是不是古思出事了!是不是我父王母后出事了?”素筝公主并不是那么笨。
“没事的,他们都没事!”云镜南道。
“你发誓?”素筝公主满脸狐疑。
满肚子都是谎话的云镜南此时却一句假话也说不出来,他对古思的担心马上在脸上显现出来,于是沉吟一阵,决定告诉素筝公主真相,正色道:“阿筝,现在情势危急,…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将最近发生在王朝的事简述了一遍,本以为素筝公主会有剧烈的反应。
素筝公主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流泪。双亲、丈夫都身处危险之中,生死未卜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任谁也会崩溃,可是她撑住了,连一句埋怨命运的话都没有。
“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素筝公主镇静地问道,话语中没有一丝颤音。
这一下,连水裳都对她刮目相看。
云镜南道:“和水裳回阿南要塞。”
***
罗蒙这趟澡洗了两个多时辰,手指、脚趾的皮泡得发白。
由于耳朵被堵住,又背对着暗道口,他始终没搞明白云镜南是怎么潜入将军府的。
“这府里肯定有机关!”罗蒙也不是傻瓜“真是的,明恒搞什么政变!
能买得起这房子的人都在忙着给他捧场…不过,迟早我要把这该死的房子卖了。“
当然,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房地产生意,而是要命的兵符。
“该死的阿南,他拿那玩意干什么?兵符在他手里不过是一块废铁。可是我没了兵符,就别想调动一兵一卒。几万金币!这个杀千刀的要勒索我几万金币!干脆,我用将军府和他换好了!现在这块地皮升值了,他还要找我钱呢!”
罗蒙打着如意算盘,重新振作起来。
丢失兵符的事千万不能外泄,否则自己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全完了。罗蒙将南袖城的差事交待了几个得力手下,借口巡边,出城而去。
虽然古思和明恒的关系异常紧张,但罗蒙相信云镜南,相信云镜南领导下的草原势力不会伤害他。因为此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友情更坚固,那就是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