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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干吧!“
古思凝望着铁西宁,仿如陌路人,他颤声道:“明恒,明恒更是个鹰视狼顾之徒,他为了争权夺利,是怎么做的?阿宁,我了解你,你扪心自问,跟着明恒就能实现你心中的盛世梦想吗?”
二人之间的相知是无数次秉烛夜谈,无数次把酒通宵,无数次心心相印酿制出来的。
铁西宁无语以对,他不但知道明恒是什么样的人,甚至许多骇人听闻的灭门事件都是由他亲手去做,或是吩咐韩布去做的。“是啊,明恒怎么会是一个盛世之主?我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象明恒了!”
他的心刚一犹豫,随即又充满了信心:“不会的,我铁西宁若不是个改变世界的人,那还有谁是?病入骨髓的王朝政权早就应该革新,革新总是要付出代价,我铁西宁就是为天下前途而行不忍之事的人!”
想到这里,他对古思道:“或许你说得对,明镇皇和明恒都不是盛世之主。
可是,我们比他们优秀,等到推翻了皇帝,我们一起来改变这个世界!“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用这种卑鄙手段得来的江山,失去得也越快。阿宁,收手吧!”古思力图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不可能的,阿思,等到我实现盛世的那一天,你会理解我的。”铁西宁道。
古思从腰间取出佩剑,剑刃在剑鞘上缓缓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此刻他要做的决定,正如拔剑的动作一样,艰涩而漫长。
铁西宁望定古思的眼眸,道:“我相信,阿南会理解我的。”
古思拔剑的手稍稍迟滞了一下,终于铮地一下将剑拔在手中。
“如果你发动进攻,皇帝马上就会死!”铁西宁又道。
古思苦笑一下,猛地撩起战袍,挥剑砍下一角。
“铁西宁,我们从此不再是兄弟。”古思不再看铁西宁。
铁西宁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他天生不会流泪,只是默默地也拔出佩剑,在自己的左手心上一划。鲜血如注“原来血和泪一样,可以缓解心痛!”
***
铁西宁的卫队当然不是押着素筝公主去东荒地,从“西南望”继续向南行进。
素筝公主没有一天停止过斗争。
绳索并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缚在她身上,人总是要吃喝拉撒的。
“公主”和“内急”这两个看起来比较中性的词,现在已经成为恐怖的代名词。
因为铁西宁早有严令:“不是万不得已,不准对公主有丝毫不恭!”卫队遭受了从军以来最大的耻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容忍的底线唯有一条――不准素筝公主逃跑。
每一次“公主内急”十七八个壮小伙子就要手忙脚乱地搭起临时帐篷,将她的绳索松开,然后远远地包围在帐篷周围警戒。
素筝公主心情好的时候,卫队只要搭两次帐篷;可如果哪天素筝公主逃跑未遂,卫队可能就要搭十来次帐篷。除了吃了一堆巴豆,谁一天要解手十多次?
可是,卫队长总不能去检查其行为的真实性吧。
从西南望到南袖的十三天里,三十名卫队战士,包括队长在内,全体负伤。
伤处一般在小腿迎面骨上,当然也有例外。
“这是个秘密任务,我出来时都没和老婆说,回去该怎么交待啊!”卫队长苦着脸,捂着脸上的几道抓痕。
“队长,你别说了,你的伤是全队最轻的。我这伤,不只向老婆交待不过去…我可怎么向杨家列祖列宗交待啊!”担架上躺着一个年轻战士,他上个月刚结婚。
“不要急,小杨,这算公伤,等到回了王城,铁大人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的。听说晋元山边有个小道观,那里炼的丹药不错。”卫队长安慰道。
素筝公主已有三天没闹事了,她乖乖地躺在棺材里。卫队战士们无怨无悔,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精神打动了她,她渐渐感觉到这个小队对自己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