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布在城外看到尸积如山，心中骇异：“我一直以为古思有名无实，今日一见，才知他真的不愧是战神。”

次日凌晨，当犁师再次驻坡时，固城已是一片全新景象。城的军旗崭新鲜艳，亦现了许多固军以外的番号：三二零骑兵团、狮吼步兵团、遇佛杀佛步兵团、跑得快骑兵团、王朝之步兵团…

云镜南觉得古思很傻，但转念一想：“我把这傻瓜当兄弟，还陪着他去死，那岂不是更傻？”在铁西宁、古思和他中间，他对国家的概念是最模糊的，连自己也看不清。或许舍不下，或许又有些恨，但说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的名字将会现在阵亡名单上，和他素来看不起的傻瓜们列在一起。

“丢了固，王朝还有什么能挡住犁师？我不能走。”

在悍勇的红雪军团的冲击下，固城守军伤亡惨重。城内只剩下几千战士，包括民兵。剩下的战士宁愿睁睁地看着红雪军团撤退，也不想再拿起沉重如铁的长弓。

韩布对云镜南的这法不屑一顾：“用几张床单就能吓退犁师？”

暮中，韩布的两万人恰好赶到。

“要走一起走。”云镜南早累在地上，靠着城墙直白气。

古思的心也随之定了下来。若韩布再不到，固城的民兵撑不了几天。

（《王朝通史》第520页：…世元377年冬，兰顿帝国大公犁师兴兵来犯。王朝军组织起有力的反侵略战役，投兵力共计三十个兵团，六十万人，在短短四天里，歼灭五万敌军。写下了王朝战争史上辉煌的一页。）

“阿南，你该走了！”古思看着依旧漫无边界的兰顿军营。

古思叹：“国家，怎么能放得开呢！你看看这些战士，哪一个不在浴血奋战，难，他们就都是为了自己吗？”

“这一晚，可把我的手都写酸了，幸好集思广义，想好些名字。”云镜南。

“就你是忠臣，就你是战神。”云镜南忍不住发牢“我看，全国最笨的将军就是你了，至少，别人还都活得好好的。一个国家，到了现忠臣良将的时候，也就是国难当了。”

不是不是因为床单，犁师真的没有攻。

失去主将的红雪军不及全撤退，便遭到了韩布生力军的阻击。韩布骁勇无比，连斩十余名兰顿将领，之后不慌不忙地单骑横枪守在城门，直至二万士兵全城内。

红雪不再说话，由士兵搀扶着下去了。

就在古思下定必死之心时，固城前人喧哗，杀声再起。

红雪被接回营地，他手下的军阵徐徐向大本营撤回。

红雪负伤，使帝**队的士气降到了最低，军营中弥漫着厌战的情绪。在莫南之死后，犁师的情绪再次堕低谷。特别是红雪说的那句“好象是莫南”让他的自信遭到毁灭打击。

犁师的信心再次动摇了：“都说明镇王朝已腐朽不堪，却哪里来这许多人才？”

五颜六的军旗遍城，旗帜材质也各不相同。云镜南为了让这些临时军旗面些，严令只收窗帘，但还是避免不了有些陈年床单在里边滥竽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