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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夫斯基像被寒霜打过了一般,变得蔫头耸脑,不过他还是努力地抬起头,与下方不友善的目光对视,然后被路西恩微笑点头的眼神鼓舞。
费尔南多抬了抬:“继续讲解。”
于是列夫斯基深吸口气,往下面讲解,过了一会儿,米里娜就举起来。
“米里娜女士,您有什么疑问?”列夫斯基发现自己有些颤抖,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猜得到米里娜想要问什么。
米里娜中是镶嵌着诸多星辰般宝石的奥术权杖,她冷笑道:“列夫斯基,告诉我。为什么同一直线的垂线和斜线不一定相交。”
“这是之前的推导演绎而来…”列夫斯基有些无力地道,看得路西恩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时候需要气势,需要压倒别人的信心。
米里娜拿起面前的一叠的论,笑容收敛,带着淡淡怒意地道:“请你做出这样的线条,或者找到它的现实模型!”
“我还没找到…”列夫斯基诚实又受到打击地回答“可从前提和逻辑上,它没有问题。”
“这是你的问题。你忘了我们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而不是想象中!”米里娜毫不留情地指责,然后读起自己的论,论述列夫斯基几何与现实经验、直观认识的不一致性。
她的每一段论述似乎都像一把投向列夫斯基的匕首,扎得他“鲜血淋漓”脸色变白“摇摇欲坠”
“我的意见讲完了。”米里娜淡漠地道,不再看列夫斯基一眼,仿佛他是一个小丑,故意弄出夸张古怪论引起别人注意的小丑。
“继续讲解。”费尔南多示意列夫斯基论还有很多未曾讲解。
列夫斯基得到路西恩鼓励的目光,声音变弱了一些地讲起后面的内容。
一位位委员不时举提问,有的扭曲列夫斯基的意思来证明他的谬误。有的沿用米里娜等人的方法,立足现实角度进行驳斥,由于这个问题延绵了十几年,他们的语气都不由自主带上了尖酸刻薄和淡淡的恶意。让列夫斯基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不过列夫斯基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依然坚持着将自己的论讲解完,没有中断放弃,没有恼怒“对骂”
回到座位。列夫斯基闭上眼睛,似乎能够预见最后的终审裁定。自己的论还是缺乏有力的模型证明,想到这里,他睁开眼睛,看向路西恩,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连累你了,伊斯委员。
“刚才列夫斯基讲解时,涅西卡、米里娜等委员已经提出质疑,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和论证,接下来由尚未发言的伊斯委员讲述他为什么给予高评价的理由。”费尔南多目光转向路西恩,示意他上台讲解。
路西恩整理了下领口,拿着一叠件走上讲台,步伐稳健,不慌不忙。
“伊斯委员,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坚持,我很理解你对颠覆性成果的热爱,但这依然要尊重基的现实。”涅西卡突然开口道,如果路西恩的老师不是风暴主宰,他的绝不会如此客气。
路西恩微笑看向他:“我只尊重真实。”
无论表情还是语气,委员们都能看出来他口中的真实是指列夫斯基的论,于是米里娜轻轻笑了一声,却不带丝毫笑意,冰冷冷如同北地深处的寒风:“伊斯委员,我想你不知道,要是一位审核委员在审核论时如果犯下明显的、故意的、没有理由的错误,他将被取消委员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