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确是很奇妙的事，它能令人变得很愚蠢，也能令人变得很聪明；它能令人错很多事，也能令人对很多事。

华真真：“他要我在暗中去搜集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和烈酒，在石台四周先布置好，他自己到上面去引开你们的注意力，那时你们每个人都在听他说话，所以才完全没有发现我在于什么。”

她波脉脉的凝注着楚留香，慢慢的接着：“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是凶手。”

楚留香：“那时我才知她绝不是凶手，那时我才确定凶手必定是枯梅大师，因为只有枯梅大师才能令亚男卖老朋友。”

原随云：“她看到了这四个字，非但没有将你当作凶手，反而告诉了你？”

楚留香：“亚男既然没有嫌疑，剩下的就只有华真真了。各迹象都显示她就是杀人的凶手，使得每个人都不能不怀疑他。”

她轻轻叹了气，黯然接：“这当然也全靠东三娘的帮忙，若没有她，我本找不到那么多衣服，也找不到那么多烈酒。”

楚留香：“你们不该要亚男在我背上印下‘我是凶手，那四个字的。”

胡铁：“谁的传授？”

楚留香：“华真真名义上虽是枯梅大师的弟，其实武功却另有传授。”

胡铁不由自主又摸了摸鼻，他不懂师傅为什么要怕徒弟。

楚留香：“华琼凤华太宗师。”

原随云：“这正是我们的计划，却不知是什么地方过火了？”

沉着脸：“香帅又怎会发现背后有这四个字的？”

原随云也想笑笑，却实在笑不来。

原随云：“为什么？”

烈酒全浇上燥的衣服，自然一燃就着，何况“编幅”的衣服本是很奇特的质料制成的，既轻又薄。原随云沉默着，像是已说不话。

胡铁却忍不住问：“但枯梅大师为什么要如此陷害华姑娘呢？”

原随云：“确实如此。”

原随云忍不住问：“把戏？什么把戏？”

原随云：“你怎么知是她的事？”

楚留香：“我本来也不例外，若不是枯梅大师和阁下得太过火了些，我几乎也认为她就是凶手；而她也几乎认为我就是凶手，几乎在黑暗中糊里糊涂的火并起来，无论是我杀她，还是她杀了我？阁下想必都愉快得很。”

楚留香：“因为我们被关那石牢时，只有她一个人接近我，而且还有意无意问在我背上拍了拍，那四个字显然早就写在她手上的，用碧磷写成的字，随便在什么地方一拍，立刻就会印上去，本来是反写的字，一印到别人上就变成正的！”

楚留香：“船上会摘心手的本来只有三个人，枯梅大师既已‘死’了，剩下的就只有亚男和华真真。”

华真真柔声：“那时我的心早已了，所有的计划都是他想来的。”

楚留香：“因为枯梅大师唯一畏惧的人就是华姑娘。”

胡铁也笑了，是故意笑的。因为他知他们笑得越开心，原随云就越难受。

过了很久，他们才将互相凝注着的目光分开。

楚留香：“你虽已明白华真真的武功是哪里来的，却还有很多事

楚留香：“华仙虽已仙去，却将她的毕生武功心法记在一本秘籍上，给她的堂兄，华真真就是华仙的率侄孙。”

他笑了笑，接着：“阁下当然知亚男是我们的好朋友，认为我们绝不会怀疑到她，而且每件事发生的时候，都有人能证明她不在那里。”

胡铁：“我知华仙是华山派的第四代掌门，但却已仙逝很久。”

华真真忽然：“因为那时我已知是他了，虽然也看不到他的面目，却知除了他之外，别人绝不会有那么的轻功。”

楚留香：“那时我们虽已互相信任，但还是没有停手，因为我们要利用动手的时候商量一个计划来。”

原随云：“但香帅却是例外。”

东三娘也是只可怜的“蝙蝠”，她当然知衣服和酒在什么地方。

华真真没有回答。

原随云冷冷：“香帅的计划我虽已早就领教过，却还是想再听一遍。”

楚留香：“我背后并没有睛，这四个字当然是华真真先看到的。”

胡铁：“我明白了，可是…”

的好。”

他忽然对胡铁笑了笑，：“你总还记得你小时候常玩的把戏吧？”

当她凝注着楚留香的时候，她睛里除了了解、信任和一默默的情外，就再也没有别的。

胡铁：“我小时候常用石灰在手上写‘我是王八’，然后拍到别人上去，要别人带着这四个字满街跑。”

亚男哭声本已停止，此刻又开始哭泣起来。

她不必回答。她睛已说明了一、切。

原随云：“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