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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好给瞧瞧。”
三太子道:“我这个病呀,瞧不瞧也都一样,说来也怪,平常压根儿一点事也没有,一到八月十五前后,也就是‘秋分’的那一天,心口就犯疼,可又怪了,只疼十五天就不疼了,到了‘大雪’那一天又疼一次,也是十五天就又不疼了,每年都一样,已经有好几年了。”
徐小鹤聆听之下,愣了一愣,讷讷问说:“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朱慈炯想了一会儿,说:“总有五年了。”
一旁的叶老居士惊道:“我只当是些寻常风寒小病,这情况殿下却从来也没有对我提起来…”随即转向徐小鹤道:“姑娘可知道这种病么?”
徐小鹤微微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一点…不要紧…”随即看向朱慈炯道:“这么看来殿下应是在云南苗区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了?”“不错!”叶居士在一旁代答道:“怎么,住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
“对于别人或是老前辈您,也许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殿下就大不一样…”
一旁的忍老方丈听到这里忽然长长地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姑娘真不愧是陆神医的高徒,看来果然已尽得陆氏真传,老衲对于医道虽是外行,但先师无为上人,却擅歧黄,说是人禀元气而生,气又与五行四时有关,是以每个人的体质与禀赋并不尽同,只是要想分辨这些不同,除了细察各人的四柱八字之外,就在于医者的判断功力了。”
叶老居士哈哈笑道:“老和尚说得头头是道,当着鹤姑娘可不要班门弄斧哟。”
麻四先生笑道:“也不要说,我看老和尚自己也是不差,倒要请问一下,老师父你倒说说这判断之功又在哪里?”
忍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可真是班门弄斧了…姑娘勿怪,看看老衲说的是也不是?”
徐小鹤笑说:“洗耳恭听。”
忍大师说:“古者神医扁鹊有所谓‘目视桓一方人’之说,诀窍便在于此了,是以一个真正的良医,不仅仅要医术见解高超,而且要有极纯的内气之功,扁鹊的‘目视桓一方人’,事实上已显明了他高超的气功,似乎已有‘透视’之能,若是进而再能施以‘布气’之能,那便是医者的至高境界了。”
徐小鹤点头道:“老师父说得对极了…只是弟子能力有限,距离这境界还差得远呢!”
“姑娘忒谦了!”叶老居士道:“昔者令师早与我谈起,说到姑娘的医术,实际上已达登堂入室之境,所欠者惟功力耳,今日一见,功力亦大有长进,可喜、可贺。”
“对了。”老和尚道:“这正是老衲要说的,即姑娘似乎已有扁鹊‘透视’之能,真正难能可贵。”
各人聆听之下,俱以不胜惊喜的眼光向徐小鹤望去,后者略似羞涩地笑了笑,说:“我哪里有这个本事,不过刚刚进入这个过程而已…”
燕子姑娘道:“这就不容易了,陆老前辈既然特别推荐你来看望殿下,当然是心里有数,我看就别多耽搁,快给殿下瞧瞧吧。”
各人纷纷点头称是。
三太子朱慈炯点头道:“对了,有劳姑娘,这就给我瞧瞧吧。”
徐小鹤说:“请殿下站起来一下。”
朱慈炯欠身立起道:“如何?”
蓦地…他感觉到全身被一股清凉之气当头罩定,随即转为温暖和煦,仿佛置身秋日阳光,遍体舒泰,无与伦比。
朱慈炯曾经跟随叶照,学习武术多年,也曾习过内功静坐,虽限于禀赋以及本身特殊身份,未能更深一步,随叶老居士进入理想境地,却也不比寻常。眼前小鹤这般施展,立刻让他认知到,徐小鹤正是运用上乘气功,在向自己施以“透视”观察,间接也是用其本身真力,向自己施以灌输,真正难能可贵。
“好了,殿下可以坐下了。”徐小鹤似已察知究竟。
朱慈炯一笑落座道:“舒服之至,姑娘好本事…”
徐小鹤道:“殿下身子康健,元气充沛,看来是练武的关系,只是早年不察,为苗疆蛮荒毒瘴所侵,那时当一日之‘子午流注’,我想那一日必是满月之日,而殿下或在饮酒之后,或许正练习采气之术,误将瘴毒混合月华,一并吸入,在经过‘膻中’一穴时,流人心脉,自此之后便成顽强的固疾,久而久之便不易根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