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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孩子!”
是白发魔母手下那两位中年妇人。
她俩不但已发现了昏倒在蛇血、蛇尸间的蓝继烈,也发现在忙着取出灵丹,为蓝继烈在蛇咬之处抹药放血的女人。
她俩几乎同时“哦”了一声:“竟是你冷面仙子,谢谢你。”
另一个已疾步向外掠去,招呼白发魔母去了!
留下的一位,帮忙冷面仙子抢救。难怪两个中年妇人意外惊诧,那正是冷心韵呀!
谁会想到她会一声不响地来到五佛寺?而又这时的五佛寺,有如倒翻了一锅粥。
呼拉身受“飞红线”奇毒,任他功力深湛,因为“飞红线”有第一毒蛇之称,终于使他昏绝。
那几个番僧好容易由羞花姬身上搜出那块万年温玉因为这是呼拉随身之宝,连这些番僧也未见过,当然不知它的用法。
匆忙中,只好把万年温玉放到被“飞红线”噬咬之处。而蛇毒已经随血运行,蔓延百脉,直攻心脉。
正在慌乱中,外面警讯频传!
原来呼拉来到五佛寺,除了由中原带回仅存的十多个幸免于死的喇嘛外,五佛寺里也有轮值的喇嘛二十多人,实力也不算弱。
无奈,呼拉生死不明,无人发号施令,成了蛇无头而不行,只有各自为政,仓促应敌。
正好,白发魔母和那两个中年女人当先赶到。魔母也是得牯老通知而来,这老婆子一听到呼拉的确实去向,又知道蓝继烈失踪,来得比谁都要快,竟抢在大家前面到达。
那些番僧碰到她,正合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老话,非死即伤。杀进五佛寺,无人能挡得住,她就和那两个中年女人分头搜寻呼啦与蓝继烈…
等到那中年女人把白发魔母找到,一同赶向蛇窟时,呼拉居然悠悠醒转,凶心大发之下,一面吩咐放火,企图混淆耳目、毁尸灭迹,一面下令所有手下倾巢出战。
他自己却在两个喇嘛护持下,另走秘道脱身。
天龙老人等一行,依照牯老的嘱咐,在五佛寺周遭五里外控住了牲口。
遥望五佛寺已冒起了浓烟,正愕然间“哗”的一声牛吼,起自东方!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由五佛寺后百丈处的红柳丛中驰出来。
车中低喝:“向北!”
马头立时转向,由东向北,敢情东面的那一声牛吼,使车里的呼啦心惊了。
马车向北驰出五里许。
蓦地,北面又是一声震耳的“哞”吼传来。
车中低声疾喝:“向西!”
马车又骤然转了一个大弯,卷起大片沙尘。
又驰出一里许“哞”“哞”吼声又起!就在前面。
驭车的喇嘛不等吩咐,急忙勒住套索,拨转马头,欲待驰向南方。
却听车中呼拉疾喝:“继续向西!”
驭车中的喇嘛一楞,一头大汗地手足无措。
要知道,急驰的马车,因为四马并辙,要骤然转变方向,收住急势,是十分吃力的事,必须御术高超。
那喇嘛闻“吼”胆裂,心中惧怯,紧张加上忙乱,自然心神失常了。
呼拉何以出尔反尔?只有他自己明白。
因为他虽然心怯“牯老”这唯一大敌,且因自己中毒后,万年温玉也只吸出部分毒性,功力一时尚未复原,逃命要紧,故闻声即避。
一连转了三个方向后,他猛觉中计了。
凡是狡诈的人,一定多疑。
他终于想到:“牯老贼虽然功力高不可测,脚程再快,也不会忽而在东,忽在北,一下又到西方来了,分明是疑兵之计,虚张声势,自己一时糊涂,白兜了这多圈子,未免太笑话了!”
何况,如果真是牯老亲到,岂有不下手截阻马车的?却仅只吼叫,分明是唱的空城计。
他一念及此,又气又怒,当然不愿再受“虚声”恐吓了,并立即下令:“挡路者杀!”车座上的两个喇嘛暴喏一声:“得令!”
猛加鞭,直驰向西,刚过去百十多丈,前面沙堆上火光一闪。
冷月清光之下,两个喇嘛不禁注目直视。
影绰绰地,只见一个大脑袋的老人,坐在沙堆上,正大口大口地喷着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