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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丑样子?是不想当和尚了?还是怕官府抓你?’只听贼和尚说什么‘你们中原的和尚也有还俗的!就算咱家也还俗了吧!’接着,又吼喝着‘走’!奴就…”
说到这里,声便而止。
显然,她就被人丢弃了。
葛品扬暗暗叹气道:这就是法王?真是混账极了,又毒,又奸!
在他的意识直觉上,眼前的闭月姬似乎换了一个人。
她身上以前的一股骚荡媚气消失,使人肉麻的荡笑和动作表情也不见了,却透出楚楚可怜的情态,也许人经大难之后,有所改变;或者,在伤心之时,当看牯老面前,收起了她的荡性。
牯老沉吟了一会,点头道:“难怪让他溜过去了,果然是经过化装。怎的连那多眼尖心细的叫化子也被瞒了过去?”
葛品扬知道此老是对呼拉能避过一路上的丐帮弟子耳目逃出关去而感到遗憾。
他只不知牯老为何要打听这些?难道只要查证一下呼拉是否已经出关了?
这是无关紧要的,此老何必“小题大做”?
但,他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此老有深意,只是一时忖度不透罢了。
只听牯老嗯了一声:“好了,没你的事。”
他出门时,头也不回地哼道:“下半世能好好做人,也不算太笨,也不算太迟!”
是对谁说的?
淫魔一楞,肿泡眼张得大大的。
闭月姬垂下了头。
葛品扬当然明白,眼见牯老已大步走出,就也未多停留,当然没看到闭月姬扑入淫魔怀中哭了。同样,也未看到淫魔呆呆地,喃喃地自语:“是老夫自己该杀嘛?你…你这…呵呵…”葛品扬出得店门,迎着风,嘘了一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并不是对淫魔有所好感,而为淫魔庆幸,也为闭月姬有所庆幸!
只是由于三姬是由他安排去呼拉法王处卧底,道义上的担子,有无形的压力,经此一来,他感到走路也轻快多了。
不过,他仍对羞花姬与沉鱼落雁姬的安危,感到沉重的负担。
他在仔细捉摸牯老查问闭月姬的用意。
他也回到客栈,仍在忖度闭月姬所说羞花姬有意发话的涵意。
可惜,想不透有何玄妙,好像一朵花,在月色朦胧下弄着影子,很难捕捉到花影的真正轮廓。
却听牯老在向龙门棋士说道:“我老人家断定呼拉贼秃一时不会径回老巢,果然不错,也证实了他可能的去向…”
什么话?真是没头脑。
葛品扬几乎冲口而出,说:“呼拉不回老巢,却到何处去了?他为什么不回老巢?”
只听龙门棋士笑道:“您老高见。我也在想,如果他要回额布尔寺,不会由此经过,一定会治大河(黄河)或抄陇、甘古道的。”
葛品扬有点明白了,因为,额布尔寺是在青海,接近皋兰,只有斜出陇西,或过六盘山,不会冒险穿过密过王屋的潼关。
那末,呼拉为何会走这条路?
难道也是虚虚实实的运用?
又听牯老哼了一声:“所料不错,这回可不会让他再溜了,我老人家给他一个瓮中捉鳖,这贼秃可以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龙门棋士道:“愿闻您老明教!”
牯老道:“你可知道有个‘五佛寺’的地方?”
龙门棋士“噢”了一声:“不知!”
牯老道:“就是呼拉贼秃的一处秘密别院!”
“别院?”龙门棋士一怔道:“这番和尚还有这多讲究?”
牯老笑道:“这叫做‘狡免三窟’。凡是大奸,一定多疑,我老人家昔年听人说起这贼秃除了在额布尔寺作威作福外,还另有两处什么行宫。由这里到五佛寺最近,这贼秃十九是做贼心虚,防备到老夫穷追不舍,也可能是躲避白发老婆子的追踪,额布尔寺目标太大,又因他此次入寇中原,弄得灰头上脸因此才想先避避风头再说。”
龙门棋士嘘了一口气道:“听说额布尔寺高手云集,喇嘛有三千之众。他为何明知大敌紧蹑,却舍去大有依仗的根本重地?”
牯老截口道:“这就是他自作聪明的地方。他除了对老夫忌惮外,别人都不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