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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品扬故意道:“是谁呀?”
淫魔没好气地把挟着的女人移转了一下。
呀!竟是闭月姬。
葛品扬心神大震,迅忖道:呼拉已从这儿过去了?怎会落在姓严的手上?
是呼拉交给他?不可能。
是淫魔抢回的?无此力。
只见闭月姬双目紧闭,面如黄蜡,花容月貌,几成僵尸,真是不忍卒睹。
葛品扬忙问:“怎样?”
淫魔哼道:“小子,你没看清楚?她还活着!”又骂道:“这贱人该死,统统该杀!”掌柜的吓得一哆嗦。
葛品扬一仰面,向掌柜的拱手道:“掌柜的,快设法让个房间。”
掌柜的哈腰道:“实在没有铺位了。”
葛品扬几乎脱口招呼淫魔到自己那边客栈去。但一想到牯老和龙门棋士等是否赞成?尚有最难惹的师妹,却又不敢擅自作主,强把话咽了回去。
淫魔已经双目通红,透露凶光,葛品扬暗叫:不妙!“咳”
了一声,迅步上前,悄悄塞了一锭碎银给掌柜的,沉声道:“一定得想个办法。”
掌柜的咽了一口唾沫,呵呵道:“让小的想想”眼一瞪,吆喝着伙计:“王八羔子的,还不快带客人…”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把厢房腾出来一间。”
那伙计脸青鼻肿,刚挣扎起身,抚着伤处,一拐一拐地往内走去。
掌柜的赔着笑脸,虚让道:“请!”
淫魔哼了一声:“还算识相!”
他往内就走。
葛品扬暗暗叹气:有钱能使鬼推磨,信乎哉!
他想问问淫魔是如何找到闭月姬的经过,于是,便随后跟入厢房。
伙计苦着脸,战战兢兢地收拾着房间。
葛品扬看得不过意,一声不响地又塞了一块银子给伙计。
淫魔把闭月姬往炕上一放,一屁股坐下,直翻眼。
葛品扬吩咐伙计:“准备酒菜,送进来。”
伙计应着,溜出去了。
葛品扬闲闲地问了一声:“如何?”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是问闭月姬怎么样?
也是问淫魔怎会碰到她的?
还有,现在准备怎么办?
淫魔回过神来,吹气道:“这贱人死了好,可恨!可恨!”
葛品扬为之啼笑皆非,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说的?
淫魔溜了闭月姬一眼,挫牙道:“小子,老夫正要问你,你个子怎么会知道这贱人会跑到这里来的呢?”
这是什么话?
葛品扬焉能未卜先知,只好随口答道:“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
“什么?”
“不是呼拉把她们带走的吗?”
“哼!哼!”“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还有两位呢?”
淫魔呼了一口气道:“老夫找不到三个贱人,一直跑到这里来,却在前面沙堆里看到这贱人,嘿嘿,真气煞老夫。”
“没有看到呼拉?”
“废话!老夫若是碰到了,早拼了啦。”
他话是这么说,凭他,敢碰呼拉?
葛品扬心中一动,道:“现在,你准备怎么办?还有两个,你又准备怎样?”
淫魔转着肿泡眼,一声不吭。显然他想救闭月姬,苦于有心无力。
葛品扬却另有想法
闭月姬显然是被呼拉嫌她“不中吃”中途抛弃的。
对“祸水成性”的闭月姬来说,这并不值得可惜。但,道义如山立,说来归根究底,她所以落得这般地步,皆由他葛品扬一时之计,才弄得如此惨。
他必须设法让她活转来。
只是,她是什么病?伤在何处?茫无头绪,他是不能采取行动的。
他当然不知道她是走失元阴,想算计呼拉,作法自毙,总算呼拉当时尚有“留用”之意,没有取她性命,经过长途劳顿,也只奄奄一息了。
一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