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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手三脚猫,不知天高地厚,专逞匹夫之勇,你比万人敌的楚霸王如何?楚霸王尚有乌江之败”
他旱烟管一指,声色俱厉:“我老实告诉你,呼拉一身功力,只在你姥姥之上,不在你姥姥之下。如你小子碰着他,逃不过十招,你一路杀了几个蕃秃,便把一切看得容易了。你小子要知道,那些蕃秃一则轻敌,二则是想生擒你,没有全力出手,如真正硬拼,你小子一对一或者尚有胜数,二对一,你小子早就没命了!”
他的旱烟管的烟锅几乎敲到蓝继烈的鼻了上,道:“你是蓝公烈的唯一儿子,虎父不能有犬子。下一代的天龙堡主,决不能徒具匹夫之勇,辱没你老子的名头,你去想想吧!”
此老一怒,真是风云色变,有迅雷震耳之威。
大家都为之张口结舌。
蓝继烈双目通红,全身抖颤,狂啸一声,掉头要走
龙女颤声急叫:“哥哥!”
怪!蓝继烈骤然暴起的身形就好像被人强拉了一把,落回原地。
牯老喝道:“小子,给老夫跪下!”
蓝继烈目张如炬,咬牙出血,屹立不动。
龙女叫了一声:“哥哥…”扑通一声,她向牯老跪下了,珠泪双流,便咽道:“您老人家不要生气,凤儿代哥哥领受责罚。”
葛品扬先是震骇莫名,诧异此老为何大发雷霆?明明知道蓝继烈个性倔强,并无大过,只是性于急躁了一点,牯老何必当着这多人面前,如此给他难堪!
简直是故意“当众折辱”嘛!
什么意思?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地忙向赵冠丢了一个眼色,也扑通跪下,沉声道:
“晚辈一并受教。”
小圣手鬼灵精一点就透,忙也如法炮制。
令凤向紫鹰等三鹰扫了一眼,自己先跪在龙女侧边,柔声道:“你老息怒…”
紫鹰等三鹰也并不是呆子,相继屈膝。
龙门棋士怆然道:“牯老,继烈贤侄只是性子急了一点,年轻人难免。古今同忝为父执辈,谨代公烈兄谢罪。”一撩衣衫,也要矮下半截。
就在这时,蓝继烈目光敛去,向牯老跪下,涩声道:“蓝继烈领责。”
他双目一闭,泪水夺眶而出。
牯老已早向龙门棋士一摆手,道:“不干你的事!”
龙门棋士只觉一股强大而恰到好处的力道把他膝头一挡,忙停立不动,力道也随即消失。
龙女含泪道:“您老要生气,就生风儿的气吧。哥哥也听您老的话了,凤儿给您老叩头。”
牯老缓声道:“凤丫头,也不干你的事。我老人家只生你哥哥的气,你们都站到一边去!”
葛品扬先应声起立。
龙女泣道:“您老还生哥哥的气?凤儿就…”
令凤悄然拉了她一下,盈盈站起,福了一福道:“谢过您老人家了!”
龙女只有抹泪起身。
赵冠与三鹰也站起身来。
牯老徐徐地道:“继烈!并非老夫跟你过不去。现在面临大劫,正是考验你们这一代的时候,老夫去日不远,你爹亦垂垂老矣。英雄岁月,最怕白头,老夫不得不教训你一蕃。”
怪!此老刚才怒若雷霆,这时却语气沉重,透出悲凉,使人屏息,心动。
蓝继烈哑声道:“继烈听着!”
牯老沉声道:“你抬起头来!”
蓝继烈应声仰面,目中盈泪,极力张大眼睛,不让泪水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