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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不住念佛。
却听得两个蕃僧骨软筋酥,全身十万八千毛孔一齐张开。
巴桑色胆如天,嘻开大嘴,叫道:“女菩萨,向佛爷布施布施吧。”
一面已经迎了上去。
巴戈咽着口水道:“小乖乖,对佛爷慈悲,慈悲吧。”
两个蕃僧都原形毕露,丑态百出。
她们看了一眼,心中都忖道:果然在这儿,鱼儿上钩啦!媚眼一飘,都似受惊地掩口后退,发出低低惊呼。两个蕃僧中,一个少了一臂,高大凶猛,粗壮如牛,也确实吓人。
她们中一个娇呼一声:“呀哟,吓煞奴也么哥!”莲步踉跄,转身就跑。
三枝风中柳,六只金莲船,跑得再快,也是可怜生地。两个蕃僧哪肯让送上门的到口肥肉溜掉?各自一个腾身,就由半空翻落,挡住了她们去路。
他们当然不知她们欲擒放纵,欲迎先拒的诱人用心和手段。
她们好像惊吓过度“呀”了一声,软瘫在地。
两个蕃僧咧开大嘴,如鹰抓小鸡,先伸手在她们粉颊上、香腮上摸了一把,再俄虎擒羊,挟起了就走。
四个知客僧人不敢仰视,低头合掌,不住念佛。
她们又故作害怕、挣扎着乱-粉拳,蹬登粉腿,又打又骂,简直连抓痒都不够,反而把那两个蕃僧勾起欲火三千丈,急吼吼地就要在门后就地参禅。
女人到底是女人,尽管祸水三姬历经沧桑,多少还是要面子的。
何况,她们中有两个已大非昔比,只是“奉命”而来,照计行事,就是对呼拉卖弄色相,也要经过三回六转,怎肯让这两个下三等的蕃狗作贱?
巴桑、巴戈却只知道是三个救苦救难的女菩萨,欲火攻心,全身沸腾,只想做了再说,趁着酒兴,恨不得把她们一口吞下。
一声尖叫!闭月姬的裙子被巴戈一下扯裂。
巴戈气喘如牛道:“小心肝,佛父有的是银子,完了事,佛爷送你一大把。”
他涎着大嘴,正要亲上去,猛地被人夹脖子一把抓起,摔了一个大元宝。
巴桑正要剑及履及,一瞥之下,忙像狗一样伏爬地上。
场中出现了两个黄衣喇嘛,正是那曾经假扮法王的铁木花及铁木落。
巴桑叩首道:“有福大家享,但凭尊者发落,只要大家乐一乐…”
三姬只是冷笑。
她们又何尝不明白?因为她们阅人多矣,男人是什么变的?再清楚不过,这喇嘛也不过装装样子而已。
铁木花目光一转,对铁木落道:“留下二个,法王那边就送一个去好了。”
他斜着牛眼又道:“正好和你…”两人又暧昧地一笑。
铁木落吞着口水,瞟了她们三人一眼,目光落在巴桑、巴戈身上,一蹙浓眉道:“只怕不好。你知道,法王的胃口大得很,再加三个还差不多。如被他知道咱们留下了两个,恐怕不便…”
铁木花身形一震,提高声音道:“好,咱们就把她们送进去。”
接着,又一顿道:“咱们可要问问她们是做什么的?再搜搜!”
铁木落嘻嘻一笑:“行,手头上先受用一下也好!”又神情一紧道:“嗳!向法王进御的,咱们可乱动不得。”
两人嘘了一口气,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滋味。
铁木花向巴桑、巴戈一哼道:“该死的东西!好好带她们进去,别唬了她们,小心了!”
他和铁木落扫了她们一眼,转身入内,又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
巴桑和巴戈傻了眼,刚才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君临气焰全没有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俩变得垂头丧气,连碰也不敢碰她们一下子。垂手哈腰,巴戈哑声道:“请三位女施主到后面去吧,别向咱们法王说咱们…”
三姬心中有数,战战兢兢地一面起立,一面整理衣裙。
羞花姬哽咽着道:“二位佛爷做做好事,放奴家姐妹走吧!”
巴桑发急道:“走?你们走了咱们就没有脑袋啦!”横身一站,又一副凶相。
三姬作出十分害怕、无可奈何之状,委委屈屈地向内移动着莲步。
到了方丈室外,铁木花一招手:“来!好好侍候咱们法王,有的是金子、银子。”
敢情,这些蕃僧都以为天下女人,只要金银就可使之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