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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扑朔烛影摇红离(7/7)

宁,而被弄月老人误会他是因对方为女儿身才这样舍命相救的么?

葛品扬起身绕室徘徊,半天不得主意。

念及男女授受不亲之义,他想雇辆马车,可是,这一路并非官塘大道,连骑马都无法通达,更不用谈马车了。

最后,他咬紧牙关,决定就当他不知道这回事,与以往一样照常上路。大丈夫一念存乎天地之间,不欺暗室。可鉴鬼神,清楚我葛品扬为人的,目能谅解,不清楚我的,木足与争,任他们去误解好了。

第五天抵镇坪,第六天至岗皋,距离镇巴,只剩一日路程,这与先前之估计,仅差一天了。

在镇坪歇下,他为负伤者煎服最后一帖汤药。

第三帖汤药服下“老人”(他真不知如何称呼对方才好)痛苦之状更甚,呻吟之中且不时夹杂着一二句吐音不清楚的吃语。

“妹妹,你,你快跑…”

葛品扬好不容易才听出了这么一句,在将这句话反复咀嚼之后,葛品扬更为之大感意外。

原来那名灰衣老者也是女的。

现在,问题又多一个,那一位女子又是谁呢?

葛品扬想听听她还会说些什么,但是,听来听去,还只是那么颠来倒去的一句,重复时,后一句则较前一句语气为促,似乎在催促着灰衣老者快走,用不着为她操心一般。

第七天上路,虽然日落之前可抵镇巴,但是,葛品扬一颗心却感到有点飘浮不定,他止不住要去猜测两女是谁?两女为计么要与四方教为敌?另一名既然尚能行动自如,何以不留下与这一个共进退?这一个又为什么一定要催促那一个离去?这里面是不是尚有其他曲折?

葛品扬一面奔驰,一面盲目推想着,忽然间,背上突然清晰地叫出一声:“不,不行!”

葛品扬吃了一惊,连忙收步定身,将背负者轻轻放落,口中同时悦声问道:“您…醒过来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对方毫无回应,葛品扬仔细看去,对方竟已睡熟,刚才那一声叫,原来系于梦中发出,现在,葛品扬感到为难了。

对方自能出声呻吟以来,从未像现在这样安详地熟睡过,他刚才背上不知道也还罢了,如今,他眼看着,实在不忍心再去惊动。

于是,他拼着赶夜路,决心就在这儿停下来,等对方睡醒再说。

他将毛毡两角轻轻拉合,又找来几根树枝搭成一个支架,横竖自己多穿一件少穿一件都无所谓,放所以将自己那件外衣也脱下来,张上支架,做成一道挡风布屏,以免对方熟睡中感了风寒。

葛品畅小心地于一旁坐下,支颐静守,思绪如潮。

仗义锄奸,济贫安危,本是武人天职,对这一次插手救人,他并不感到后悔,他只是觉得,对方要木是一位女子就好了…

忽然间,他发觉毛毡中的身躯似乎轻轻动了一下。

俯身仔细看去“老人”枯涩的嘴唇微微翁动,他知道对方可能又将会有呓语发出,连忙侧耳谛听,果然,一阵断续的呓语自“老人”口中又一度吐了出来:“妹妹,你,你太不听话了…你,你说…姐姐,我,我们…辛辛苦苦…为的什么?唉,妹妹…你别伤姐姐的心好不好?姐姐…姐姐求你。”

又是幽幽一叹,再度沉沉睡去。

辛辛苦苦为的什么呢?难道是为了一件什么稀世之珍不成?想到这里,葛品扬不由得心头冷了起来。

如果对方是三姬或五凤,这一点,实在太有可能了!

如果这是一次两邪夺宝之争,那么,他今天这样做,岂非太不值得?葛品扬心底,又一次升起为对方洗净易容药物的念头。

正犹豫间,呓语断而复续:“是的,妹妹,姐姐犯不着…可是,可是…唉,妹妹,你又哪里知道,唉,妹妹,有一天,等你自己…”

葛品扬有点糊涂了,听这口气,这位做姐姐的其所以如此做,似乎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并非基于贪心,这就又得另作别论了。

他庆幸自己没有卤莽从事,如果念动即行,他将听不到下面这段话,要是盲目做了,说木定会造成无穷遗憾和悔恨。

他真希望对方能再说明白点,可是“老人”轻轻一叹,竟又昏昏睡去,两颗泪珠,潜然夺眶而出。

葛品扬见了,心中不期而然生出一阵酸楚之感,一个人如因迫不得已,必须冒生命之险去取得某样东西,一旦失败,其伤心程度当不难想象。葛品扬想到这里,不由得又为对方感到兴奋,他在心底喃喃道:安心睡吧,这位大姐,你已经成功了,同时,你的创毒也只为你带来痛苦,而不致攫去你的生命,我葛品扬敢予保证…

心念未已,忽见“老人”呼吸急促,脸上同时出现一种狰狞表情,面肌一阵痉挛,突然振臂叱道:“记住,丫头,人交给你,一路上如出差错,丢了他,做姐姐的陪你,你我谁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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