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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地问道:“蔡舵主,是这样的么?”
那名分舵主一面向葛品扬抱拳还礼,一面道:“没有呀!什么?那位什么天衣秀士已于黄梅丧命?这是几时的事?小的没有听说过呀?”
龙门棋士不答,注目又问道:“那么蔡舵主何事折返?”
蔡舵主递上一封书函道:“是司徒前辈差小的送这个回来的,另外还附有一瓶药丸。”
说着又自怀中取出一只绿玉小瓶递出。龙门棋士接信在手,脸上有点惊疑之色,及至听说另外有药丸,这才缓下脸色来。
当下接过药瓶放于一边,急急拆开书信展阅。不一会,将信看完,抬头向蔡分舵主问道:“这两天蔡舵主有没有离开那老儿?”
蔡分舵主不假思索回答道:“简直可说很少在一起,自这儿出去后,第一天在九江,第二天在彭泽,都是白天分头探访,晚上才碰头一次。”
龙门棋士点点头道:“好了!”
说着,将信送到葛品扬手中。葛品扬展阅之下,只见上面这样写道:“书呈龙门大棋士:日间于彭泽地面惊睹小妾狼狈之状,不堪言述,骇问何以致之,但啼不言,后经严拷,方始吐实:老夫江都起程之当日,便有天龙门下高足葛少侠登门强借玉弥勒,小妾不敢擅允,以致触彼之怒,大张武威,肆施天龙绝艺,连毙老夫座下家丁四五名,复将老夫蜗居付之祝融,小妾舍命与搏,以技逊一筹,结果仅以身免。
“小妾畏罪,易装潜蹑葛少侠一路至此,以图相机夺回玉弥勒以赎其愆于万一,不意葛少侠艺高心又细,小妾始终苦无下手机会,至彭泽终失葛少侠踪影,彷徨无措,濒临绝境,适为老夫撞见。
“老夫纵横江湖一生,竟于晚年退隐后迭遭侵犯,尤其此番施术活人,家却毁于其人之徒,今古笑柄,莫此为甚!
“唯可告慰者,老夫向怀小人之心,此次为天龙老儿治伤亦未例外。天龙老儿之伤,经金针度穴后,当时已愈,后服三九,纯属蛇足。斯丸为老夫得意杰作之一,名曰:欺仙丹,以其药性不易辨别化解,虽神仙可欺也!
“老夫此举,系奉行老夫救人不可一次救彻之素旨,原无恶意,声称半月之后再来,并非欺人之话语也。
“兹事出意外,老夫别无他言,谨附缓毒丹丸三颗,每服一颗,可保三月无虞,即日起,三三三得九,九个月之内,老夫当携小妾恭候公道于王屋五凤帮总坛,逾期两绝。司徒求拜启。”
葛品扬一气看完,眼毗欲裂,牙一咬,便待往外奔出。
龙门棋士沉声喝道:“稍安毋躁!”
葛品扬回首悲声道:“老前辈您…您怎还阻止晚辈?”
龙门棋士铁青着脸孔道:“你难道想谋害你师父不成?你这一去,无非是找那老儿拼命,就算你能把那老儿毙于掌下,你师父之伤又将如何?”
脸一偏,向那蔡舵主道:“准备江船一艘听用!”
语毕,抓起那只药瓶,径向后院走去。
一艘江船,顺赣江而下。
行船事宜悉由丐帮九江分舵的十二名弟子负责,龙门棋士与葛品扬则在大舱之中分班守护着天龙老人。
天龙老人已服下第一颗缓毒药丸,呼吸正常,昏睡如故。欺仙丹果然名实相符,玉弥勒竟对其毫无效验,船过鄱阳湖,而新建,而丰城,而新千。
约十数天之后,船至峡江口,峡江口起旱,四名丐帮弟子留守原船,另外八名则分两组抬着特制睡轿,取道麻天桥,由山路向武功山进发。
菊黄九月的某天上午,天龙堡已然遥遥在望。
葛品扬子飘泊经年之后,终于重返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