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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了。
因为三鹰并肩,已然连成一体,无情翁要拼,只有一拼三个,对方从正面来,想丢下其中两个而专攻一人,已经不可能了。
无情翁双掌一推,想硬堵硬将三人击退,两下掌指之劲遭遇,三鹰去势不减,无情翁脚下却有点不稳起来。
无情翁为求有效出招,只好纵身退出丈许。
无情翁之一退,正好退到尸鹰卓白骨面前,尸鹰卓白骨隐身屋檐阴影下,无情翁可能早将这号人物忘却了。
这时,阴影中的尸鹰卓白骨面露冷笑,双睛凶光闪闪,迅速伸手自怀中摸出一支淬毒丧门钉;尸鹰这种淬毒丧门钉,与其说钉,远不如说梭来得恰当。普通丧门钉前锐后秃,他这种丧门钉却是两头俱尖的,一支足有普通丧门钉三支大小,且在中间刻有“指凹”用作暗器使,颇嫌粗笨,然而用在这种冷袭场合,却是再好也没有,凭他一身功力,任何人气功再好,在没有防范下,只要认准了后背七大主穴之一,就是神仙怕也难逃死劫!
黄衣首鹰故意大笑不前道:“原来你老贼也有后退的时候?哈哈哈!”
这一激,原欲使无情翁上当,无情翁果然上当了;鹰目一翻,正待出言叱喝时,一缕惊风,已追至上左后腰“精促”大穴。
他想及后腰“精促”乃为自己一身罡气的穴眼,不由得魂胆俱寒,可是他知道,事实上想让也已经让不开了。
黄衣首鹰仰天狂笑。
可是,就在尸鹰狂笑声起,无情翁目光中怨毒交进之际,一声“格达”脆响,突为整座寺院中带来死寂。
尸鹰卓白骨怒吼一声:“好个贼徒!”
人随声起,向前殿屋面腾纵而上,不意身形甫升半空中,忽又哎哟一声,平空掉落,接着暗处屋面有人压着嗓门沉沉发话道:“无情老儿人在正邪之间,不欺天龙堡空虚无人,是可取处,如能就此放下屠刀,不难立地成佛;尸鹰卓白骨,豺狼心性,鼠盗行为,暂寄一命,天诛有日;五凤诸鹰如不服本侠插手,不妨上屋一较。”
语音至此,戛然而止。
首鹰向尸鹰喝道:“还走得么?”
尸鹰挣扎着站起,勉强点了点头。
首鹰接着喝道:“那么你护送必辉出去,必武必光随我来!”
首鹰吩咐毕,领着青、蓝两鹰,同时腾身而起;三鹰来至前殿屋脊上,屋脊上连人影也没有半个,首鹰恨声道:“分三面追搜!”
三条身形,立即分开朝三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院中尸鹰挟起紫鹰冷必辉,蹒跚着走出寺门。
无情翁仰首望天,甚少表情的霉茄子脸上这时却递现着不同的表情,最后深深一叹,也跟着走了出去。一刹时,无人荒院又回复了一片沉静。
葛品扬自殿廊一角蹙额踱出步入院中,一脚踢飞那支又粗又大的丧门毒钉,叹一口气,面月坐了下来。
老实说,对无情翁这样的人,他刚才实在是可以救,也可以不救。他出手,倒不是不忍见无情翁丧命,而是忍受不了尸鹰那种卑鄙的手段,而现在事情过去了,在他来说,这不过随兴为之,一切都如浮云过眼,过去就算,他烦恼的是自己的事,玉佛去哪儿找?万一找不着又怎办?
想着,想着,不由得对月长吁短叹起来。
正愁苦间,后殿上佛龛暗处,一阵“吱吱”作响,似乎有人一觉醒来,正在欠身坐起,旋即果然有人嘀咕着喃喃骂道:“又不上吊,又不投井,却一股劲儿的在这里唉声叹气的,真烦死人!”
葛品扬一惊,心头雪亮,知道有麻烦要上身了,于是一跃而起,面对发声处,冷冷一笑道:“何方朋友要会葛某人出来就是,装神弄鬼的有什么意思?”
殿内大笑起来道:“倒蛮识趣的!”
接着,一条瘦小的身形自殿内跳出。来人竟是一名面目陌生,身后背着一只药箱的走方郎中。
葛品扬眨眨眼问道:“朋友虽然面生,却好似在哪儿见过是不是?”
那人抚掌笑道:“对,对,就是前天,在彭泽大兴栈,不过那天老兄有美娇娃伴着,多喝了点酒,印象当然不会深了。”
葛品扬也记起来了,于是,脸孔一沉又道:“朋友如何称呼?”
那人连连摇手道:“名不见经传,说出来徒然惹人笑话。”
葛品扬哼了哼道:“有所见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