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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说:难道连赫赫一代懦侠天衣秀士也有问题不成?
不过,这种怀疑远不及他对葛品扬的信任;所以,讶色逝去,笑容立现,不再说什么,任由葛品扬拉着,随天衣秀士往寺内走去。
回到那间云房,主宾坐定,书僮献茶。葛品扬眼光转动间,偶有所触,于是不待天衣秀士开口,便向赵冠笑着说道:“喂,冠弟,柳大侠见闻广博,上次我们在洛阳见到的那件怪事,既不敢问令师,现在说出来请教柳大侠岂不很好?”
这时的赵冠,责任可艰巨了!
现在,赵冠只能明白一点,葛品扬需要他“唱和”葛品扬目的何在?他不知道。葛品扬此刻所说的所指何事,以及底下可能还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得答,而且要快,要正确,要自然,不能想,更不能错!
这时的赵冠可说是一肚子火,然而他脸上却布满笑容。他笑,原因很简单,葛品标是在笑着,他没有选择,只有奉陪,笑!
葛品扬有苦衷,赵冠可以想象,但是赵冠总认为他做得太绝了一些,所以,心底不禁暗暗发狠:答出岔子我不管,过了这阵却非找你拼命不可!
赵冠笑着,第一句还不太为难,他点点头,迅速道:“当然好,咳,咳,那件事,说起来真是怪透了。”
葛品扬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好像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才好,也好似示意赵冠下次答话不必这么长。
天衣秀士“哦”了“哦”问道:“什么怪事?”
葛品扬向赵冠笑道:“那家伙长倒长得蛮帅的,冠弟,你是说吗?”
赵冠暗道一声:这也不怎样难呀!
脸色一正,打鼻管中喝道:“嘿!真是帅极了!”
接着,滔滔不绝地说道:“年轻轻的,不,也不太轻,看上去约莫,约莫二十到三十之间,或许已经四十、五十,不一定,这在有武功的人,实在很难说。总之,看上去英俊非凡,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还有,穿一件,那件衣服的颜色我可说不上来了。”
“淡青,南方人叫雨过天晴的颜色。”
“那是件单长衣吧?”
“是的,单长衣。”
“那是去年春夏之交,我们在洛阳遇见那家伙,那帅极了的家伙,那家伙身上有没有带兵刃我可记不清了。”
“是支剑,放在身后椅子上,你坐在他对面当然看不到。”
“那地方叫什么名字?让我想想看。”
“醉李白。”
“噢,对,叫做醉李白,当我们进去时,那家伙已喝了不少酒,看上去好像有点醉,又好像没有醉似的…”
“醉了。”
“唔,看他那副样子,大概是醉了。”
“不然怎会胡言乱语?”
“简直是瞎说八道!”
葛品扬微微一笑又接道:“就好像天底下的女人都爱他一个似的。”
赵冠一楞,这一转,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他好不容易摸上了路子,正要准备一些武林方面的材料以作应付,不意葛品扬却一下子将话题转去女人方面。他不禁暗暗嘀咕:这一方面,你我都是外行,开了头看你如何收拾?
赵冠这一楞,可说危险之至。
不过,葛品扬已早料着这一点,他本一直面对着赵冠说话,但在说这句话时,却将脸孔移向了天衣秀士。
天衣秀士大感兴趣“哦”了一声道:“此人是谁?”
葛品扬笑了笑道:“正是为这个要向您老请教呢?”
天衣秀士点点头,沉吟不语,似在苦苦搜思着这么一位人物的可能路数,隔了好半晌,忽然摇头自语道:“唔,实在无从想起。”
头一抬,注目接着说道:“凭一支剑,并不能肯定他一定就是武林中人,同时,依我看来,纵为武林人物,名气当也有限,除此而外,他还说了些什么没有呢?”
葛品扬又笑了一下道:“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