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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时,老身再商量严老前辈协助。”
葛品扬和两位师兄,当夜赶回洛阳,时已四更将尽。新春年头,客栈敲门不易,三人乃随便找了一处废园歇下脚来。
师兄弟三个,多时不见,叙叙别后,转眼东方已白。
天亮后,常、霍二人分别出去为葛品扬购置衣物,并弄来食品,葛品扬换下那件红色外衣。进食时,霍玄问道:“三弟,是不是一起回堡?”
葛品扬想了想,沉重地摇摇头道:“暂时不,你们也一样,我们要做的事太多了。”
常、霍二人默然注目,葛品扬接着说道:“恩师他老人家去了哪里?这一点,我们毋须过虑,他老人家自有他老人家的打算。我们三个,应认清自己身份和立场,该怎样做,便怎样做。如今,我们首先得记取的便是,不论内心想法如何,五凤太上帮主就是五凤太上帮主,在她老人家终止与天龙堡作对前,我们便该暂时忘却她是我们的师母,否则如任该帮一味倒行逆施,而我们却处处畏首畏尾、心存顾忌的话,那我们就成了愚昧无知,其后果将是害人而又误己!”
常平默默点头。葛品扬接下去说道:“当前最要紧的便是五派存亡问题。五凤帮限期三月,如以终南为例,自去岁十二月中旬起算,最终期限,应为三月中旬。现在是元月下旬,为时仅剩二月不足,五凤帮不会中途改变,盖可预料,为防患未然计,在这短短一月余中,我们得预为布置,勉力而为,做多少,算多少!”
霍玄忍不住插口问道:“三弟打算如何?”
葛品扬点了点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便是小弟冒险混身该帮的原因。如今虽因故离开,然凭小弟对该帮之了解,仍不难预作推测。届期,该帮行动当以五凤五鹰为主,太上帮主及两位护法很少可能亲自参与。观诸黄衣首鹰在帮中之特殊地位,五凤武功纵在首鹰之上,当也超出有限;五派中,少林、武当两派,门人逾百近千,且不乏出色高手,只要提高警觉,集中力量,对付应不太难。终南派有弄月老人翼护,且该派掌门人凌波仙子已开始研习先天太极玄功,三月期满,其玄功当可修成,所以终南一派亦毋庸我等为之操心。”
葛品扬吁了口气,又道:“剩下来的,便是王屋和黄山了!”
常平不住点头道:“是的,这两派人力单薄,而且那位白石先生表面虽比八指驼叟随和,事实上却天生一副傲骨,这两处倒是的确令人担忧。”
葛品扬整了整脸色道:“所以,小弟要烦两位师兄,此后立即分赴少林和武当,敦促多作准备,然后回堡,等候着接待八指驼叟。”
霍玄不解道:“等候接待八指驼叟?”
葛品扬点头道:“是的,我想去说服他老人家,于那段期间内住到天龙堡去!”
霍玄不信道:“可能吗?”
葛品扬笑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常平接着问道:“黄山呢?”
葛品扬敛容道:“正如大哥您刚才所说,白石先生实不易动以言词,所以我打算离开王屋,即赶去黄山作客,直守到这场平波风息之后。”
他说着,一面站起身来,又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分头进行吧。”
说动王屋八指驼叟去天龙堡,正如葛品扬所预料“简单异常。
当夜,葛品扬登临仙老峰,大力金刚胡九龄、阴阳算盘陈平两人在仙老宫前院中对弈,葛品扬先跟二人悄悄打了个招呼,然后击讲后院,八指驼叟正在灯下看一本拳经。
八指驼叟与天龙堡主渊源甚深,平时很少隔上年把不去走动,这时一见葛品扬到来,心中十分高兴的,表面上却故意瞪眼道:“你小子来干什么?”
葛品扬开门见山地笑道:“请您老人家去天龙堡!”
驼叟翻眼道:“谁请?”
葛品扬笑道:“您想天龙堡谁有这份资格?”
驼叟诧异道:“咦,这就怪了,人人都说蓝公烈失了踪,今天他徒儿却跑到这儿来邀客,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品扬笑了笑道:“都没有错!”
驼叟冒火道:“你小子敢再卖弄口舌看看!”
葛品扬笑道:“哪里错了?恩师他老人家不在堡中是事实,要晚辈来请您老也是事实。”
驼叟一拍桌子道:“混帐!”
葛品扬佯惊道:“怎么呢。”
驼叟怒叱道:“他人不在,难道请老夫去为他看门不成?”
葛品扬嘻嘻一笑道:“事实确是如此,不过您老这样说,可太难听了。”
“什么?真的请老夫去为他看堡?”
“应该说请您老去主持堡中事务。”
“他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
“正如您老出门时,除非自动交代,陈、胡两位大哥将不敢贸然有所追问一样。”
驼叟哼了哼,忽然摇头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