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不知何来的清兴，忽然指手大声：“你这小不错，来，来，我们一块儿欣赏。”

“岂敢！”

他蓦地一拍额，大叫起来：“对，有了，唱个，唱个，听着，唱个叫人听起来心会发的。”

黄凤起疑，找去了怎办？别说黄风，即使被别人碰着，也不太方便。

“噢，我知了，红鹰主…红鹰主…就是…就是红的鹰主，小，是这样的么？”

葛品扬取面纱好，不双能否认他，仍以谨慎为上，五鹰面罩，不分帮内外，都是习见的事。

迎面走来的，是黄衣首婢。

东轩让，那么双同住西轩了？

再说，纵然此婢面冷心，那么，今夜之会，将属情人幽会质，世上哪有以这态度向意中人订约的呢？

葛品扬肚内暗笑：“疯疾还没有好呵！”

不去吧？“如不想后悔”几个字，又令他不能释怀，最后，他终于毅然决定下来，准时赴约。

葛品扬好面罩，正向竹径走，迎面忽然走一人。

去，是颇有几分危险的。他现下值山，白天、黑夜，无论去什么地方，可说都有借；但是，如于半夜会见帮中一名风婢，情形就不同了。

“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语毕，傲然引而去。葛品扬呆立着，百思不得其解，黄衣首婢有异于其他九婢，如说此婢亦对自己有意，实在甚少可能。

老鬼听唱时，一双大手早已有不老实，这时因受五婢有意挑逗，益发放肆起来，一手勾五婢纤腰，一手到蠢动，着，瞳孔充血。葛品扬恶心呕，真怕他于光天化日之下丑事来，然而，他算是白担心了。

五六两婢齐齐脱：“红鹰主。”

蓦地里，忽听老鬼怒喝一声：“，都给老！”

黄衣首婢冷冷说：“这不要，要的是玉趾请回，两位太上护法去白云屯还没有回来。”

葛品扬走上一步躬：“卑鹰冷必照，职掌本帮红鹰巡堂，本月值山，有扰大爷清兴，万望见谅，卑鹰这就告退了！”

而与一名凤婢私会，除了太上帮主一人外，别人面前大概也没有什么大关系，两害相衡择其轻，所以他认为，仍以如约为妥。

蓝衣六婢也站起来，声笑：“大爷，你歇歇，我们妹两个去换件衣服，等会儿再来伺候您吧！”

手指，本就是一片雪地，葛品扬不便违拗，于是笑了笑就地坐下。老鬼脸一偏，又叫：“怎么还不开唱？”

“正是。”

黄衣首婢轻轻一哼，冷笑：“就算是讽刺，婢一样谢香主关心！”

疯老人大吼：“好！”蓝衣五婢为偷看葛品扬，故意以玉臂围在老鬼脖上，半边脸偎贴，正好遮住了老鬼的视线。

黄衣首婢冷冷说：“去不去听便，如不想后悔，还是准时赴约为佳。”

这，这个岂不难人？”

理由很简单，以免后悔！

葛品扬发怔：“讽刺？”

葛品扬“噢”了一声：“谢谢大了。”

黄衣首婢止步怔了一怔，问：“五香主想见太上护法？”

二更时分，葛品扬吩咐红衣副鹰带人巡察两院，说自己已另奉密令，这两天风声很，须去前后山各看看。

葛品扬一惊，还以为两婢中谁得罪了他，急急移目看去，但见老鬼怒喝着，双手一推，蓝衣五婢立像断线风筝被悠悠送。葛品扬正待托接，半空中蓝衣五婢咯咯一声脆笑，人已轻飘飘倒翻落地了。

两婢朝葛品扬飞了个媚，扮了个鬼脸，相携着相偕而去。葛品扬叹暗生，摇摇，又向对面雅轩踱了过去。

现在，葛品扬全明白了。

老鬼哼嗯着，气咻咻地大步往轩内走去，闻声连也没有回一下。

蓝衣六婢角一飞葛品扬，纤指拨，边弹边唱：“呀……恼人，难思困，撕…撕呀…撕破了红绫被，咬呀咬，咬碎了鸳鸯枕，叹一声，骂一声，薄情的张生…偏那猫儿叫魂…教人伤神…咪咪…呜呜…一阵嘶嚎…一阵翻，颊儿…心儿狂震…”

葛品扬回到红鹰堂，在日志上简单记下各堂情形，然后，他便房思起来。他所要思考的问题非常简单，今夜是去，抑或不去？

黄衣首婢言又止，忽然仰起脸冷冷说：“今夜三更，如五香主有暇，不妨去一下后山苦苔崖。”

葛品扬，从容笑答：“正是，本座值山，顺便看望一下两位太上护法起居是否安好，那夜没来得及招呼便失了手，大没给骇着吧？”

黄衣婢是黄凤贴使唤之人，夜半忽然不见，黄凤会不会起疑？

黄衣首婢不苟言笑，这人一言一行，最好少加怀疑，今天的他，混在五凤帮中，实在没有已到天衣无的自信。

“且慢！”

两婢原来是有恃无恐，老鬼白吞了一钵虫，仍是抱歉之至，力不从心。

葛品扬也忍不住了，他不敢笑，但忍的结果是笑呛间，却止不住转而发一声轻咳。老鬼闻声回叱问：“谁在那边？”

“红鹰主？”

葛品扬楞楞重复：“苦苔崖？”

这时的蓝衣五婢，一派睨半遮之状，眉梢角，风情万。葛品扬只好微微仰起脸，望向远天际。

他更为了慎重起见，先在两院里里外外走了两圈，见各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