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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疯老人(7/7)

凌波仙子说,那是为了“照顾方便些”是的,正如凌波仙子另一句话一样:“天底下,没有一个师父不疼徒弟。”那么,受伤的要不止巫云绢一人时,又该怎办?

所以,葛品扬相信,这里面一定是另有说处的,说得明白一点,他决不会相信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师徒。

前此,从玉门关回程,他曾不止一次地试探着问巫云绢,巫云绢欲语还休,语气不胜其含混支吾,有次被葛品扬逼急了,她赌气说道:“既然想知道,何不干脆去问她?”

问谁?问问她?

“她”这个字眼,是一名弟子对掌门师长应有的称呼吗?

不知是为了自觉失言,抑或另有原因,巫云绢话出口,趁着葛品扬在发楞之际,人已溜得不知去向。

其后,再一触及这项问题,巫云绢便说什么也不肯开口了,眉宇间,还似有着隐隐的幽怨之色,葛品扬因此也就没有再提了。

潼关到长安,快马不过两天行程,葛品扬没有急赶,也仅走了三天。

路上,葛品扬与黄衣婢虽然经常前后只有一马头之差,但由于葛品扬心中有事,故所以一直很少开口说话。黄衣婢以为葛品扬是在有意冷落她,被有意冷落,这在一个生性高傲的人来说,是相当难以忍受的。

黄衣婢首先采取以牙还牙的应付方式,就是你不理我,我也不一定要理你,两眼望天,脸上神色,一派冷漠和不屑。

可是,这一着,不久黄衣婢便自感失败了。

她是赌气装出来的,而葛品扬却纯粹出乎自然,葛品扬不理她,是根本不觉得身边有人,她不理葛品扬,则是在给葛品扬看颜色。

颜色摆出来,第一件事是要对方看,可是,每当她以眼角偷瞟过去,葛品扬沉思着始终是一个样子的。

这天,来到长安东城外的灞桥,黄衣婢恼怒得实在忍不住了。

灞桥,为汉、唐两代送亲别故的把盏分手处,在汉代,多被喊作“情尽桥”灞水两岸,遍地垂柳,至唐时,因有人在桥身上写下“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他离恨一条条”的一首名诗,乃被喊做“折柳桥”送行至此,送行者也多折柳以赠远行者,成为一时风尚,唐以后,则又被改称为“销魂桥”

于今,灞水改道,桥下已只剩下一条略具河形的黄沙沟,昔日的名人轶史,都已成为哀感的往事。

黄衣婢明眸滚动,唇角浮起冷笑,忽然仰天漫吟道:

“情尽桥上矫情过,

风雪柳枝挂雪摇。

柳折无处扬鞭代,

魂销端在痕条条。”

葛品扬为吟声惊醒,定了定神,觉得这丫头所吟虽不工,却能知道那首有关此桥的古诗,并能仿意成章,亦颇难得。他虽然同时也听出对方诗中有揶揄自己之意,然因彼此身份有别,如之无心兜搭,是以仅点头笑了笑,策骑往桥上走去,未予理会。

黄衣婢有意发难,竟侧目冷笑着道:“久慕五香主才名,如不稍加指正,岂不令人失望?”

葛品扬气不过,哈哈一笑道:“指正不敢当,敬和一首也就是了。”

笑声歇,仰天深吸一口气,朗朗吟道:

“桥横东西任人过,

柳植两岸迎风摇。

杨柳销魂自杨柳,

有情无情不关桥。”

吟毕,又是一声长笑,纵骑直奔城门而去;黄衣婢呆呆直视着,直到葛品扬背影行将消失,方始恨恨追上前去。

这时候已是冬月将尽,长安城中,充满一片迎新年的忙碌和喜气。

两人落店,一宵无话。第二天,葛品扬起床,隔室的黄衣婢又已不知去向,问店伙,说是一大早与一名守在店外的青衣少年谈了几句,便气鼓鼓地相偕而去了。

葛品扬大奇,暗暗纳罕道:难道是青鹰冷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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