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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产生何等;结局的话,此刻这阵欢呼,也许就要变成一阵唏嘘叹息了!‘闲人纷纷让道,四骑来至寺前同时飘身下马,马缰扔,大步人寺。
分坐于前殿两廊的那批道中人物,与朱邓两人,本乡本土,自然都是熟面孔。这班人虽然全都抱着幸灾乐祸心理,知道今日之局,朱邱两人势将有败无胜。但是,以他们每个人本身之声光,却尚还得罪这对老表兄弟不起,所以,这时问好请安之声,此落彼起,虽然全是客套文章,场面倒是热闹非凡。
朱、邱两人,充耳不闻,并肩下阶,径向正殿方面走去。这边的浮泛应酬,则由“快手”和“铁胆”两人分头处理。
迎面正殿上,一名两腮垂肉的灰衣和尚抢步迎出,双掌一合,朗声含笑道:“两位端的守时…”
掌尉邱蓬飞环眼一瞪,精光进射,大有发作之势,笔尉朱家椽忙以肘弯一碰,同时拦着发问道:“那两位来了没有?”
了尘和尚连忙堆笑道:“来了,来了,正在后殿用茶,马上就出来。”
掌尉邱蓬飞沉声冷冷道:“劳神催驾,我们兄弟,就在这里等着了!”
了尘和尚应得一声遵命,方自转过身子,却见那对表兄妹已自殿后,谈笑风生地走了出来。
双方显然都还是第一次见面,四人八道眼光,在相互打量过一阵之后,首先金紫凤转向她那位黄衣表哥道:“这两人看上去,果然都满正派的,还好只须点到为止,要是非分死活不可,我就真狠不起心肠来了…”
雷光祖哈哈大笑道:“全是傻话,古语说得好,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枯骨’,何来‘名将’?远的不谈,只举一个近例:试问前此之‘鞭’‘铜’二尉,要不是一个断臂,一个残足,‘佟宗义’与:谢奕方’两个,又从何得来‘刀尉’和‘剑尉’美衔?”
金紫凤迟疑地道:“佟谢二人跟我们今天的情形,恐怕有点不同吧?”
雷光祖大笑道:“所不同的,不过是际遇和手段罢了!安知当年鞭锏双尉之怒火非由佟谢二人所撩拨而发?”
金紫凤沉吟道:“我想…”
雷光祖侧顾道:“表妹想什么?”
金紫凤抬头道:“我想还是先照来路上,小妹所提议的那个办法试一试。”
雷光祖连连摇头道:“愚兄不以为然。”
金紫凤不悦道:“为什么?”
雷光祖道:“那样做,纵然达到目的,也不光彩。”
金紫凤轻咦道:“不光彩?”
雷光祖点头道:“是的。因为外人也许会误会,我们之能取得尉号,全是倚仗你我父亲之赫赫威名!”
表兄妹俩一问一答,浑似不觉尚有他人之存在。尤其后面这段话,更令人如堕五里雾中。照两人语气听来,就好像他们今天,尚有一个温和的方法,可以轻而易举的便将笔掌双尉之封号取得似的。
笔掌双尉,究竟是有了几岁年纪的人,大世面,大风狼,在两人这一生中,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故尔这时均能保持长者风范,静立殿下院中,始终不发一言。
接着只见大殿上金紫凤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仿佛忽又找到一个新的理由,头一抬,说道:“那还不是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