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维正淡淡答：“程度问题。”

老人一眨，又问：“你老弟适才自称什么？‘小侄’？

老家伙晃着脑袋，捋髯：“是非不到垂钓客。”

辛维正低声苦笑：“请问这例行问答；究竟要来多少次？”

咱们之间，这称呼，是打哪儿生来的？”

但现在他已无暇考究这些，当下连忙排众大呼：“蓝老前辈，等一等，小侄在这里！”

现在，他已决定不赴明天的安义之约，为了今后之行程，他觉得有清一下底之必要。

老人一哦：“知了，原来你小是想借老朽的名避难！”

老家伙听如不闻，喝了一酒，又问：“老弟有没有过学读过书？”

辛维正赶忙拦着：“是的，是的，求你老别再说下去了好不好？”

辛维正咬了咬牙，答：“关东无名叟！”

老家伙，有如品味一块白切似的，咂着：“称号很响亮，就是投听说过。”

辛维正不假思索，应声说：“荣辱常随怀宝人！”

老家伙追问不舍：“老朽记不佳，可否请老弟再说一次？”

辛维正因肆中人杂，不便说明先前一段经过，加上他知对面这位老仁兄，有时胆小如鼠，有时却又胆大包天，一旦装疯卖傻起来，一张嘴十足的没遮拦，所以只是乖乖地陪坐着，一句话不敢说。

可是，老家伙偏偏不安分，这时忽又问：“令师何人？”

如论时间，可说有的是，不过，他已不耐烦这样被人家支过来，又支过去！当下板起脸孔，冷冷摇：“不一定！”

说着，抄起竹杖，急急肆而去。

辛维正没好气地：“识之无！”

酒肆走去。啊啊“妙手卿”不不，该叫“糊涂伯”…此时称一声“救命星君”

辛维正快步走过去，老人张着一双金丝，茫然问：“这批家伙怎么回事？”

老家伙忽然一撂手：“老弟明天有空没有？”

当晚酒醉，次日又忙

老家伙眨眨：“老弟的意思是否表示，关于这一，你已向老朽提过了？”

辛维正真会痛惜这区区几文酒资么？一不假！原因无它，他上的银，已所剩无几了。

“岳金汤堡钱总知照：见条请将来人收留，优予安！

辛维正暗哼：好，彩！的，说过对下联酒账由你付，最后竟装糊涂，退一走了之，简直混之至！

老家伙忙说：“好极了，老朽日昨偶获一佳句，尚未觅得满意的下联，老弟如能代为续成，今日这顿酒账仍归老朽结算？”

众人循声看清之下，无不魂飞胆裂！什么？这小原来是跟糊涂伯一路来的？这时用一句话来形容众人之狼狈，最为适切不过：只恨爹娘少生两条！

辛维正一怔，心想：好家伙，又样了，昨天约今天，今天约明天，跟你这忙人缠在一起，也真是活受罪。

辛维正嘘一气，摇：“好险…”

老家伙中一亮：“那么会不会诗作对？”

辛维正侧目：“完了没有？”

金紫风手书于庐山旅次。”

啊，对了，是那天在庐山脚下酒店中，那位霹雳掌珠留下来的！

辛维正低低笑接：“别麻了，什么好不好，这‘即景’文字，还不是你伸我说话的事，说正经的吧，您-

老家伙匆促起说：“有空，明天未申之，咱们安义大明寺见，否则，以后请常去襄五雅庄，老朽定将扫榻以待，今天老朽另外还有一事，不能尽兴，实在遗憾之至，好，再见，明天见！”

则更为恰当。

辛维正缓声：“愿意一试。”

老家伙略加咀嚼，啪地一拍桌：“好，好，太好了！”

辛维正恨得牙的，真想起来大骂一场。本来，他并不反对老家伙在有意无意间，偶而“表演”一下“糊涂”劲儿，可是，前面说过，题目多得很，为什么老是提到要命韵份问题于当下只有尽量耐着，哼了一声，混地：“好像是的吧？”

辛维正虽然怀疑，刻下距“未申之”尚早，那间酒肆亦非什么“驻仙楼”这位神偷何以会于此时此地现？

辛维正低声：“前辈别开玩笑了，要装‘糊涂’，‘时机’与‘题目’多的是，里面坐满了人，说不定还有那批货杂在其中，何必一定要赶在这时候呢？”

老人一：“行！一个人的名气闲着也是白闲，既然你小想加利用，等会儿为老朽会掉这顿酒账就是了！”一面已跨店门，就门边一付座坐下，呼酒喝菜。

于是，他背着其他酒客，摸那只银包。咦！什么，一张纸条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