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地方,而我们能抢先一步以追待劳,则又是一回事!”
多事公子蛙眼一转,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唐汉笑笑道:“只要你小子多动点脑筋,少耍一些嘴皮子,有一天我会把你收归门下也不一定。”
众人再度大笑。
大家以为这位多事公子这下大概要大发脾气了,谁也没想到,这位多事公子不仅没发脾气,反而蛙眼一凸,指着唐汉道:“说话不算数的人,就是混账王八蛋!”
唐汉笑着叹了口气道:“好厚的一份拜师礼!”
仲夏。
午后。
梅雨季终于过去了。
漫长的阴雨季,只为人类带来烦恼,带给树木花草的,则是一股沛然生机。
蝉声和鸣。
空谷沉寂。
斜坡上,一排茅竹屋前,一男两女正在四下张望。
男的是个老头子,身材瘦小,脸色枯黄,一目已砍,但剩下的那只左眼,却灼灼如电,精光摄人。
两个女的年约三十左右,一身苗装,体态健美,面目姣好,尤其那两双黑黑亮亮,像冬夜晓星般的眼睛更隐蕴着一种令人心动的魅力。
山坡下的草坪上,三三两两的走动着二十多名鸷悍的年轻汉子。
这些汉子到处游荡,就像一群饿狼正等候兔鹿一类的猎物出现。
也许他们等的时间太久了,有几个已经坐了下去,随意以刀锋砍着附近的青草。
砍草当然不及砍人来得刺激。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护国公沙高楼好像很有把握,坚称这一带是唐汉等一伙人藏身的巢穴,他们只有遵命。
有几名汉子大概多喝了茶水,也不顾人前人后,拉下裤子就朝草丛中放溺。
另有几名汉子背剪双手,佯装观察天色,其实却是以眼梢偷瞄那两名苗装少妇身上惹火的部分。
远处,另一座峰头的树林中,有人低声交谈。
“那老家伙也是一位护国公?”
“唔。”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
“武功如何?”
“也不知道。”
“咦,我这是在跟谁讲话?是一块木头?还是一头驴子?”
“是你未来的师父!”
问话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是一阵沉默。
“那两个女的呢?”
“金星特使。”
“我不是问这个。”
“你问什么?”
“我是问她们的出身来历和武功!”
“勾魂双艳!”
问话的好像一下呆住了。
又是一段沉默。
“你你说什么?你说这两个骚婆娘,就是住在滇缅交界,伊洛瓦底江上游长鬼炉,万妙仙姑月月红的两名女弟子,丁玫瑰和丁蔷薇?”
“你晓得的好像比我还要多嘛!”
“我当然要比你懂得多,家师白衣书生年轻时,有一年差点就在长鬼炉送掉性命。”
“他碰到了万妙仙姑月月红?”
“这种倒胃口的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你弄清了这两名女人的出身来历,是不是还想过去试试你高大公子钢梭的威力?”
高大公子当然就是多事公子高凌峰。
知道了问话的人是多事公子高凌峰,另一个老是拿他寻开心的人是谁,自是不问可知。
多事公子高凌峰如今挨了一记问棍,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讷讷地道:“好男不与女斗,咳咳,现在…我们…难道…就一直这样,像白痴似的,陪他们无穷无尽的耗下去?”
“快了。”
“什么快了?”
“好戏马上登场。”
“什么好戏?”
“来了!”
来的是一匹雄健的青骢快马。
马上是名劲装佩刀汉子。
这汉子一身黑衣,头戴范阳笠,骑术精绝。他从谷口如飞驰人,有如一名身怀加急文书的使者;弓腰执缰,人悬马背,铁蹄过处,沙飞石走,气势好不骇人。
但当他发觉谷中气氛有异后,上身后仰,双缰一勒,坐骑希律律一声痛嘶,前蹄并提,人立而起。
然后,原地一个旋风疾转,立即又括原路如飞出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