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消灭火zhong子

杠子tou吕炮吕子久说的并不完全是笑话。打从镇tou上过来不远，的确有家棺材店，店名确叫福寿全，店东也确实姓赵。

唐汉以前所以没有留意，是因为这家棺材店生意清淡，赵老tou又是孤家寡人一个，经常总是大门一锁，不是去泡茶楼，便是去逛赌坊。

吕子久已在无名镇落脚多年，以上两chu1又是常去的地方，他跟这个赵老tou搭上jiao情，自是不足为奇。

但是，无眉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替唐汉到福寿全赵老tou那里订棺材去了？他订好棺材，就留在那里，等唐汉跟吕子久一起过去喝酒？

这zhong事你相信不相信？

赵老tou住的地方很宽敞，店里存货尚为充足。

充足得足以令人心tou发mao。

后面大院子里，搭了个lou天高架木棚，棚子下面，层层叠叠的，堆满了几十ju大小厚薄各不相同的棺材。

有些棺材已经上了cu漆，有些则尚未经过打磨。

虽然这都是些没装过死人的空棺材，但看了仍然令人怵目惊心。

因为它会使人很快的想到自己总有一天会躺到这zhong东西里面去，然后上盖加钉；那zhong突如其来的窒息之gan，会令人不寒而傈，无法忍受。

赵老tou是个很笃实和气的老人，tou发已经白了一大半；脸se却红run得发亮。

这显示chu至少在未来的十年八年之内，他似乎还成不了自己的主顾。

吕子久领着唐汉走进他的作坊时，这位生意清淡的棺材店老板，竟已跟无眉公子张天使摆开了一盘棋。

两人下棋的地方，就是一块刚刚刨光了的棺材盖板。

唐汉以前虽然不知dao赵老tou从事的行业，但并不是没见过面，所以两人也算是旧相识，gen本用不着吕子久费神介绍。

吕子久的另一段承诺，如今也证明并非口边顺口说说。

离两人不远的另一块棺材板上，果然已备好几样小菜，以及一大壶酒。

酒味nong1郁扑鼻，谁都不难凭嗅沉闻chu，酒壶里装的正是镇上的名酿“入骨香”！

无眉公子抬tou指指酒菜dao：“那边有酒有菜，自己动手，不必客气。棺材我已替你选好一ju，材料，样式，尺寸大小，各方面都保证你一定满意。”

唐汉笑dao：“你办事一向细心可靠，只要你自己觉得满意，我没有不满意的dao理。”

无眉公子瞪yandao：“替你选的棺材，为什么要我满意？你话中带刺，以为我听不懂？”

唐汉笑dao：“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凡事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以你我之间的jiao情，以及我们差不多的shen材，将来谁用还不都是一样？”

无眉公子忽然转向吕子久dao：“你没跟这小子说清楚？”

吕子久苦笑dao：“你以为我说了他就会相信？”

无眉公子又朝赵老tou，下ba一抬dao：“赵老板，一客不烦二主，还是由你来告诉这小子吧！”

他说完后，立即移目注向棋盘，继续思考他下一步该下的棋；好像赵老tou肯不肯说，唐汉信与不信，都已不关他的事。

唐汉脸上虽然仍旧浮着笑容，但笑得已经不太自然。

一gu不妙之gan自他心底油然升起。

因为他已看chu这不像是一场玩笑。凭他的yan力，他敢断定赵老tou绝不是一位会武功的江湖人wu；张天俊和吕子久要寻他的开心，方式多的是，应该不会将赵老tou这样一个老实人牵涉在内。

赵老tou遵照无眉公子的吩咐，就像zuo错什么事情，向唐汉赔小心似的dao：“老汉原以为这件事跟唐少侠毫无关系，不料他们二位…”

无眉公子目不转睛地望着棋盘，如跟棋盘说话一般，从旁冷冷cha口dao：“赵老tou，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才好，这小子专喜huan在别人字yan儿上抓小辫子；你以为这事跟他这位唐少侠没有关系，难dao我们就说过这事跟任何人有关系不成？”

赵老tou急忙接着dao：“是的，是的，这是实情，他们二位听到这件事情之后，除要老汉为少侠赶钉一口上等寿材之外，的确什么也没有说。”

唐汉点toudao：“预订棺材的事情我知dao，你如今已是第三个人，第三次提到这件事情了。”

赵老tou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赧然一笑dao：“老汉原以为”

唐汉轻咳了一声dao：“原以为这件事跟我这位唐少侠一点关系没有是不是？赵老板，您又说回去了。”

无眉公子轻轻叹了口气，这次忍住没有开口。

赵老tou定了一下神，重新说dao：“老汉这片产业，是我一个堂兄留下来的。前后两进院子，房间十多个。一个人住，竟是够宽了，但平时并没有什么收益，加上寿材方面的生意又不见佳，生计实在很不容易维持。”

他说了大半天，全是一篇“婆婆”加“妈妈”的“苦经”听在别人耳朵里，gen本就是一堆“噜噜”加“嗦嗦”的“废话”

无眉公子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碰上赵老tou这张碎嘴于，唐汉本来也有点不耐烦，如今见无眉公子比他更难受，心中不禁又舒坦了下来。

他心里暗暗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