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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先前的一粒完全一样。但见她笑吟吟地望着他道:“现在是真正的最后一颗。”
司徒烈咬咬牙,暗忖:不论真假,这次我也要试试了。
他心念方动,牡丹少妇忽迅速地拉开衣带,娇躯一扭,脱下她身上那袭仅有的白衣,露出一身白玉胴体,足尖一勾,手抄衣角,微微一挥,一袭白衣便像一朵白云似的,冉冉飘至司徒烈面前落下。
司徒烈大感意外,牡丹少妇光着身子,手一指,毫不为意地笑道:“左边有个小口袋,两颗回春丸原来就装在那里面,现在请你检查,看看里面还有第三颗没有?”
司徒烈面赤如火,几个少女已忍不住低头吃吃而笑。
司徒烈恨骂一声不要脸,单腿一弹,将白衣踢回牡丹少妇身边,牡丹少妇慢慢取过穿回上身,然后缓步走至迷娘面前,将药丸投入迷娘口中,不消片刻,迷娘也就再度睁开眼来。
迷娘挣扎着立起身子,虚弱而茫然地问道:“弟弟,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有点不适,怕使你不安,便运气忍耐,哪知愈忍愈难受,忽然一下跌倒,难到大姊第一次中毒太久,尚未完全恢复么?”
司徒烈嘴唇动了一下,道:“大概是这个原因,咳,蒙这位坛主又加赠了一份解药,你现在已完全好了,此地别无他事,大姊快走吧!”
他知道迷娘性子很烈,说明了又免不了一场麻烦。
而且他腹内也于这时隐隐起了变化,知道毒性已开始发作,再延迟下去,被她瞧出破绽,事情就多了,因此,话一说完,不容迷娘再开口,忙以目光一扫牡丹少妇,牡丹少妇立即向身后一女挥手道:“榴花送客!”
司徒烈也增加了一句道:“大姊好走,我们五月五,岳阳见。”
一想到自己也许活不过今天,一阵黯然,声音也有点嘶哑,迷娘犹疑再三,终于低声说了一句:“好,弟弟,岳阳见!”
在榴花少女带领下,往厅外甬道中走去,迷娘频频回顾,司徒烈咬牙别转了脸,再回头时,迷娘背影业已消失不见。
没有多久,那名领路的榴花少女便已回转,司徒烈仔细察看了一下榴花少女的神色,断定迷娘确已安然脱险,这才宽下心来。
心神一宽,复感胸腹绞痛,任其自然还好,一运气抗御,立即更加难受。
这时,在榴花少女归列之后,牡丹少妇忽然朝司徒烈缓步走来,在司徒烈身前五步左右站定,仰脸微笑道:“奴想先解除少侠出手能力,少侠反对否?”
司徒烈两眼望天,不发一语,他知道他现在仍有力量杀光大厅中所有的人,但是,那样做了,除了增加一些可怜的冤魂之外,还有什么好处呢?
至于这位牡丹少妇,他想,他可以先杀了她,不过,他虽有这种想法,却始终下不了手,杀了牡丹少妇,就无异断绝了自己的全部生机,现在的问题不是贪生或怕死,他从事实上得到经验,凡事卤莽不得,愈在险境中,愈要镇定。
譬如说:刚才迷娘在服了白黄二色药末而苏醒之后,他如认为已无任何顾虑,而对牡丹少妇下手快意的话,岂不就断送了迷娘一命?
心中想着,双肩突然一麻,两臂知觉已失。
他知道,这是一报还一报,牡丹少妇业已点中了他的左右肩井,他仅朝牡丹少妇淡淡地瞥了一眼,仍然挺立着,一动不动。
正思忖间,又双膝一软,坐到地上,心忖:好,又点了双膝跨虎。
他坐着,抬头看时,牡丹少妇口道一声:“现在完全安全了”旋即前俯后仰地格格大笑起来。
司徒烈张目怒叱道:“何事可笑?”
牡丹少妇止笑望着他道:“想知道原因吗?看吧!”
口中说着,上前两步,伸手一探白衣左边那个口袋,翻转来,拉开一排捺扭,探指而入,慢慢地从袋内摸出一样东西,缓缓送到司徒烈眼前。
司徒烈一看之下,完全呆住了,牡丹少妇身后,众少女也不禁一致发出一阵低噫,您道怎么着?嘿嘿,又是一颗赤红如火的药丸。
同一地方,第三颗回春九。
司徒烈双目喷火,他恨,恨自己,恨自己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