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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也不容司徒烈查问,低声吩咐道:“一人独处时,方可打开。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停了一停,加重语气又道:“任何人,连你那白胡子师父也不例外,虽然这事在你小子很为难,但是,你小子别怕,这是我和尚的吩咐,一切有我和尚担待!”
司徒烈无可奈何,只好依言收起。
和尚看着他将那个纸包儿藏好,忽然露齿一笑,神秘地低声道:“孩子,我知道你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晓得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吗?”
司徒烈心头一动,目中光闪忙道:“是的大师敢请指点迷津。”
和尚笑得一笑,才待开口时,外屋突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道:“大和尚何在?老朽依言准时拜会佛驾来了!”
和尚笑意一敛,失声道:“唉唉,你那死鬼师父来啦!”
跟着朝外屋破口大骂道:“来就来了,叫什么,外边等等!”
掉脸又朝司徒烈匆匆地道:“用点智慧,孩子,多想想,你就会知道的。”
口里说着,人已朝外边走去,司徒烈慌忙跟了出来。
外屋中央,此刻正有一位老人,背剪双手,昂然挺立着。
但见这位老人,年约六旬开外,身高六尺以上,古剑眉,丹凤眼,直鼻方口,肤色亮润有如紫铜,双目开合间,精芒四射,相貌极为古雅威严。
他,这位老人,正是司徒烈时刻暗惦于心,武圣嫡裔,为人古道热肠,嫉恶如仇,名列三奇,以游龙三式名满武林,天山游龙老人赵笑峰的庐山真面目。
司徒烈口喊恩师,一个箭步,业已抢前拜伏于地。
老人神色微显激动,伸手将他拉起,拢在怀中,抚摩端视了良久,这才低头蔼然地低声问道:“孩子…你…你好吗?”
司徒烈也颤声低低答道:“我…很好…师父。”
怪乞看着,连连点头,这时端起也不知道是第几碗酒,一饮而尽,用衣袖擦着嘴角,满脸快慰之容。
只有那位疯和尚,好似任游龙老人来的不是时候,刚才的怨气,尚未全消,一直偏脸望在别处。
这时,他从旁冷冷地道:“喂,姓赵的,你们师徒亲热完了没有?”
游龙老人怪啊一声,回头微笑道:“大和尚还有什么吩咐?”
疯和尚哼了一声道:“等你验收啊!”游龙老人风趣地一笑道:“果然如约,完整无缺!”
疯和尚又哼了一声道:“那么我们便算交割清楚啦!”
话说之间,人已向门外走去。
人到门口,回头大声道:“这小子长高也长大了,算是找零,免费并赠,正好与前日之事相抵!”
说着,扮了个鬼脸,哈哈一阵疯笑,这才扬长而去。
疯和尚这里刚刚一走,游龙老人剑眉耸动,好似忽然想起什么,长袍飘飘,人已抢出,高声喊道:“大和尚,留步!”
远远传来笑声道:“法缘前定,你留我不留。”
笑声渐去渐远,终至不可复闻。
游龙老人似有所失,怅然良久,方始顿足一叹,怏怏而回。
神机怪乞不知因了什么,这时正端一只空酒碗,怔怔地凝目出神,一脸闷闷不乐之色,游龙老人见了,方想问时,司徒烈忽然低声惊呼道:“师父,古老前辈,看,那是什么?”
两老抬头循声朗司徒烈指处一看,但见对面两丈开外的店壁上,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以指力写了这么一行字:字留古化子,请展愁眉。
怪乞喃喃地道:“一元指…又是一元指。”
游龙老人霍然而惊道:“一元指?”
跟着也喃喃起来道:“这样说来…这和尚…他…他竟是跟老夫同出一源了?”
嗣又向怪乞蹙眉道:“化子,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怪乞摇摇头道:“说来话长,慢慢再说吧。”
双目一睁,也道:“化子忘了问你,你要他留步,又是什么意思?”
游龙老人竟也答道:“说来话长。”
说着,挥挥手又道:“走,老化子,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三人结账出店,游龙老人前行领路,朝北街城脚走去,片刻之后,到达一座破旧的关帝庙。
司徒烈抬头一看,暗道:咦,这不正是我上次辞别白夫人母女的地方吗?他又忖道:她们母女,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那个脾气不太好,但却异常讨人欢喜的小秋妹妹,大概也跟我一样,长大了不少吧?唉,上次我答应过她教她一元剑法,结果匆匆分别,未能履行诺言,人无信而不立,想起来,总不自在,以后再相见,我一定抽空先完了这桩心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