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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见愁道:“没找到?”
七星堡主仰脸道:“这是老夫一生中数大遗憾之一!”
鬼见愁皱眉道:“黄山毒叟,心毒手毒药毒,虽以三毒闻名于天下,杀人无数,但死在他手下的人,十九均死于他的冷算,他从没跟谁正面交过手,是以他的真才实学究竟如何,颇堪存疑,何况他的药毒尚有一个昆仑丹灵子解得了,像这种人物,名气虽大,严格说来,也算不了什么,堡主居然把他放在心上,实在令人不解。”
七星堡主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鬼见愁讶道:“还有什么呢?”
七星堡主眼望虚空,像在追忆当时情景般地漫声道:“老夫想知道一件事,他当时为什么要让我?”
鬼见愁道:“这有什么奇怪?刚才你不是说,他当时从你一招阴毒阳烈上已认出了你是谁吗?他既知道你是谁,当然回避了!”
七星堡主摇头道:“那时候,黄山毒叟的威名,并不在七星堡主之下。”
七星堡主这句话,说的可能是当时的实情,鬼见愁轻咬着下后,一时间,竟无词以对。
他想了一下,抬头改问道:“隔了多久你才知道他是毒叟的呢?”
七星堡主道:“就在当天。”
他低头望了望掌心中那只蓝燕子,抬头道:“当他离去不久之后,老夫回身,于草地上发现了这只燕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道一声,好险!”
鬼见愁忙接道:“燕飞魂在,恐怕数十年来只堡主一人呢。”
七星堡主肃容点点头道:“这倒是真的。”
微微一顿,又道:“当时,老夫顺手捡了起来,原只为了留个纪念,后来在此室安置一元经时,灵机一动,就用它做了护经之宝。”
说至此处,得意一笑道:“此室机关之灵巧隐秘,且不说它,单就这只追魂燕,就足使老夫安心的了!”
说着,又是得意地哈哈一笑,一面揣好那只蓝燕子,一面朝露在稻草下面的那个黑黑的洞口走去。
这时候的司徒烈,一颗心,几乎凉透。
他倚在靠近室门的铁壁上,双臂交互抱在胸前,脸带笑容,表面上,神态从容,实际上,内心却思潮翻涌。
从两魔的这段题外之谈中,他又知道了一位武林人物,黄山毒叟。
很显然的,黄山毒叟不是一个正道人物,但却是个非凡人物,黄山毒叟如何如何,他并不怎样关心,但两魔这番对话却为他带来另外一个不幸的预感:施大哥可能没有得手,一元经,一定仍在此室之中。
不是么?想想看吧!
施大哥如欲取得一元经,他必须经过哪些历程呢?
首先,他必须知道一元经藏放在七星塔中。其次,七星塔塔高七层,铁室百间,他必须确定其中一间,再其次,他必须知道壁间那个洞孔的所在。再其次,他必须知道洞内机扭开闭之法,再其次,他必须知道在开动机关之后,立即转身,迅速而正确地接住或避过那只有追魂之名的蓝燕子!
细想起来,这段历程,该多艰辛呵?
尤其是最后飞燕装置,一经想起,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凡是机关布置,自然不脱奇险两字,但是,普通我们知道的,最危险的一刹那,应在宝物入目之际,施大哥纵能找出机钮所在,研究开闭之法尚且不暇,他又怎会想到身后会射来追魂之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