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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勿如!”
鬼见愁轻哼一声,冷冷地道:“空洞虽然空洞,但总强过连空洞的依据也没有吧!”
司徒烈暗忖道:这该是鬼见愁最后还击的时候了!他忖想及此,精神又是一振,他倒要看看,七星堡主又将以什么来说明疯和尚不是他父亲剑圣司徒望。
这时,厅中众人的目光,又由鬼见愁脸上移向了七星堡主。
鬼见愁末后那两句话,似已早在七星堡主的意料之中,是以鬼见愁语音一歇,他即嘿嘿干笑道:“阴兄,你怎知老夫什么依据都没有的呢?”
鬼见愁冷冷地道:“因为堡主一向很爽快。”
七星堡主阴笑道:“假如有,绝不会等到现在才说,是吗?”
鬼见愁-了一声道:“但愿是老夫误会了!”
七星堡主阴笑道:“误会?太雅了!”
鬼见愁冷冷地反问道:“应该怎么说才对?”
七星堡主阴笑着纠正道:“应该这样说,你阴兄尚欠知人之明!”
鬼见愁冷冷地道:“堡主在美酒中获得自信,与归途上的七星堡主,先后判若两人,阴厉君既惊且喜,并愿举杯为堡主贺。”
微微一顿,冷冷地又道:“现在可以让老夫看货了吗?”
七星堡主笑道:“当然!”
脸色一整,故作庄容道:“能容老夫将两天来的经过复述一遍吗?”
鬼见愁听得一怔,旋即冷冷笑道:“好主意!”
七星堡主微笑道:“你以为老夫在拖延时间吗?”
鬼见愁偏脸哂道:“能作如是想么?”
七星堡主摇头道:“不能!”
鬼见愁哂道:“愿闻更佳解说。”
七星堡主道:“老夫先欲复述两天的经过,乃是为了证明老夫的依据不像阴兄的那样空洞!”
鬼见愁嘿了一声,没有开口。
七星堡主举杯道:“来,阴兄,先干一杯!”
鬼见愁端坐不动,眼皮撩也不撩一下,静静地道:“堡主请!老夫的一杯,要留着庆祝堡主的胜利!”
七星堡主哈哈一笑,竟毫不为意地独自干了,放下空杯,上身前倾,脸带得意笑容,干咳两声,以一种神秘莫测的语气,开始道:“前天,咱们双双出堡,当晚到洛阳,歇了一宿,第二天午后,咱们开始奔赴北邙,到达落魂崖,约摸是二更光景,距离三更之约,还有一个更次左右,于是,我们便在崖顶盘坐守候,阴兄,对吗?”
鬼见愁阴应道:“详尽!只差没说出我们一共吃了几碗饭,喝了几斤酒!”
七星堡主未予答理,继续说下去道:“三更正,崖下传来一阵哈哈长笑,不一会儿,一条人影飘然出现,疯和尚难时而至,还是那副老样子。一身破衣,两手空空,口里不知在疯疯癫癫地念些什么,音哑声嘶,又悲壮,又凄凉,令人听了,满不是滋味。”
说至此处,忽向鬼见愁问道:“阴老儿,你听清了他念的是些什么吗?”
鬼见愁冷冷地道:“‘将军百战身名裂,回头万里,故人长绝,谁共我,醉明月。’这是古词金缕曲中的断句,老夫听过不止一次了!”
七星堡主赞道:“阴兄好才华。”
鬼见愁冷冷地道:“可惜无补于依据的空洞!”
七星堡主笑得一笑,脸色回复到先前的玄秘神态,又道:“疯和尚现身之后,咱们双双自石上起立,疯和尚朝咱们看了一眼,似甚吃惊地道:‘哦,真的都来啦?’跟着,解下腰间葫芦,掀盖狂喝,一面自语道:‘不行,不行,赶快喝酒壮胆!’喝完酒,挂好葫芦,大步走近咱们两个,大声又道:‘呔,你们两个听着,要来一个一个的上,两个打一个算不得什么英雄!’是这样的吗,阴兄?”
鬼见愁哂道:“疯和尚胆怯,堡主当时一定很高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