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脆！

申无害笑笑：“是的，是我临时接下来的第一笔易，当时我也认为五千两银太少，事后我才发觉那个百爪鹰果然只值这个价钱。”

那女人怒：“胡说！我哥哥绝不会要他去那下地方。”

巫老大不禁又是一怔：“你又替他杀了百爪鹰？”

屋里忽又静了下来。坐在巫老大

巫老大微微一怔：“多少？”

申无害：“什么仇也没有。”

巫老大眨着，又：“你说这是你临时接下来的第一笔易？”

巫老大：“杀谁？”

申无害：“你应该求你的男人。”

那女人：“那就一定是你拿刀迫着他去的。”

申无害：“这四万五里面，白大爷付的只有五千两。”

只是，他没等着。

巫老大：“那女人要你什么？”

每一双睛都充满了惊异之，慢慢地愈睁愈大。

申无害：“我没有迫他。”

申无害：“四万五！”

申无害：“为了你。”

申无害：“白大爷。”

巫老大：“除了白大爷的一万五尾款，另外三万两是哪里来的？”

巫老大：“别开玩笑了。”

申无害：“我说你哥哥死在万楼，你男人赶去，就是去为他善后。”

申无害：“这些银票不是假的。”

那女人两发直，难以置信地：“这都是我男人的主意？”

申无害：“杀人。”

板着面孔，冷冷问：“你从万楼来的？”

他拿刀尖刮着鼻，缓缓说：“刚才，我已说过了，他一定要去，他非去不可。”

那女人突然脚放声嚎陶起来：“这个杀千刀的，好狠的心，老娘非跟他拼了不可…”

申无害：“为什么不可以？你老大代我的话，我一句句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觉得我这样并不犯本教的禁律。”

那女人只呆了一阵，便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申无害：“要他去的是你哥哥！”

那女人：“我知你是用银买来的。”

申无害鼻又了。

那女人一呆：“你说什么？”

那女人：“那么，他为什么非去不可？”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的睛都在默默地望着申无害的一双手。

“不为什么，我不让他去，他就不能去！”

申无害松了一气，缓缓收起那把尖刀，虽然费了不少，但值得安的是，这宗生意总算被他谈成了。

银票看来只是薄薄的一叠，但奇怪的是，开一张，又是一张，竟好像永远也数不完似的。

申无害：“因为他认为杀一个百爪鹰只值这个价钱。”

那女人叫：“我知，我知，快告诉我那杀千刀的给了你多少银，只要你去杀了他，我加一倍付给你。”

那女人：“是谁？”

不可。

“他为什么不能去？”

巫老大：“他为何只付五千两？”

申无害：“是的。”

那女人连连后退，边退边叫：“求你饶了我，我求求你。”

申无害：“你哥哥当然不希望他妹夫去那地方，但是人死了，后事总是要料理的。”

“银雇人杀自己的老婆，终究太离谱了一，你说是吗？”

那女人：“为了我？”

申无害：“不错，你如果知你哥哥是哪一人，便不难知我是哪一人。像你哥哥和我这人，只要有银，什么事都得，你有没有看过你哥哥为了银杀人？”

那女人：“你有没有看见谁杀了我哥哥？”

巫老大：“你怎可以这样？”

望着那一张张银票，像变戏法似的，从他的手指上了下来。

申无害没有上回答，直到银票全完，才笑着抬起来：“四万五。”

申无害笑：“是的，当我完成这笔易，再去找他那个老婆时，我又临时受他那个老婆委托，接下了第二笔易。”

那女人张大嘴，很久很久，才又惊又恨的神：“你你跟我哥哥有什么仇？”

申无害：“是我！”

申无害：“是的。”

申无害：“看得清清楚楚。”

申无害：“是的，先杀你哥哥，再来杀你，才不会有人为你。”

他在等候另一场暴风雨。

巫老大终于忍不住问：“你说这里是多少？”

这是那位白大爷先后五万两银所买到的几句话，也是他离开人世之前，最后所听到的忠告。

她接着又向那个丫叫：“小绢，快替娘把那只箱捧来！”

申无害轻轻拭着刀锋：“你嚷完了没有？”

那女人：“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