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竖起两指：“这个数儿六五折。”

他笑着站起。

主人的若是不懂这个理，他最好连酒也一并省下。

白大爷怔怔一呆，但随即一脸满意的笑容。

“喝两杯去！”

蓝衣人取自己带来的旱烟筒，开始打火烟。

蓝衣人：“三人如今何在？”

蓝衣人微笑着：“你只要告诉我他们去喝酒的地方，一个时辰之后，我来收取尾款。”

白大爷故意又想了一会，才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他接着又：“这事要多久才能办得好？”

白大爷像是有不相信：“你这么有把握？”

白大爷：“什么事？”

明的生意人都知，在要的时刻闭嘴，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如果真的只喝两杯，而就此收场，不喝的是什么好酒，也会令人有余兴未尽之。

蓝衣人：“一文不能少。”

蓝衣人：“他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才走？”

蓝衣人但笑不语，伸两指轻轻一，那个铜旱烟锅儿，立即应手合拢，变成一块扁片。

尤其酒两字的次序排列得更妙。

白大爷想了片刻，嗫嚅着：“关于这一，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蓝衣人：“不是。”

白大爷：“哦？”蓝衣人：“我意思是说白大爷在这件事上得还不够彻底。”

蓝衣人：“我觉得白大爷在这件事上，一开始便打错了算盘。”

排列得妙。

他故意皱起眉，表示负担不起，其实心底早愿意了。

男人很少不喝酒，喝了酒的男人，很少不想女人。

蓝衣人沉不语，似在思索一件什么事。

蓝衣人微笑：“白大爷是生意人，应该知任何一桩生意，往往都有好几价钱。”

往往只是一前奏。

白大爷：“是的，这两年我的光景也不太好。”

否则，即令他表现得再慷慨，被请的客人也不一定就会领他的情，更说不定还会产生

白大爷：“他的那两个盟兄弟，‘秃鹰’曾勇，‘恶鹰’庄雄。”

白大爷神情起了一阵变化，微微，默然不语，他当然听得懂蓝衣人这几句话的弦外之音。

他让白大爷有一段时间思考。

他是个生意人。

白大爷中兴奋之，但没有上接。

白大爷：“能不能少一？”

白大爷：“喝酒去了。”

蓝衣人微笑着接下去：“打开窗说亮话，我这个年过得也不怎么如意，如果白大爷有心来个一劳永逸，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白大爷低低接着：“所以”

一个很明的生意人。

酒财气这四个字实在妙得很。

白大爷，谈到生意，他当然在行得很。

白大爷一怔：“阁下意思，是说白某人不该动这念？”

白大爷：“哦？”蓝衣人：“什么事应该先祸，祸不去，后患永在。”

白大爷：“很难说。”

起去取银票。

蓝衣人忽然轻咳一声，打断他的话，缓缓抬：“有一件事，白大爷不知想过没有？”

蓝衣人微微一笑：“只是怕负担不起这笔代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