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了。

老嘴甜。

“没有空啊。”

“我。”

如果一个人总免不了会有弱，这也许便是他的弱。

这样就已经够了。

她乖乖地依了他的话，他却赶在这个时候回家，要把她从被窝中吵起来，这说得过去吗？

床上很和。

“谁？”

可是正当云雨密，好事渐渐要关之际，白寡妇突然一下开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可以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什么都可以，就是最好别背着他偷汉。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去哪里好呢？

这虽然不是一个正式的家，但它一样能令人获得家的温。

但是，她知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姓仇的银多。

知她这个名的人很少，够资格喊她这个小名的人更少。

老很快地上了床。

“凤，开门。”

他回来得实在太晚了。

歌声很刺耳。

她无论什么时候向他伸手，他都没有拒绝过。

“唉，还不是为了我爷爷的病，人参一天就要吃好几钱，得我是茶饭无心，东奔西走，到张罗…”

他够资格。

小陈手勤。

窗上有人轻轻叩了三下。

虽然他在这个女人上的金钱，足够养十个女人而绰绰有余，但他对这个女人的要求却并不太多。

他喊得很轻，字音也很模糊，似乎已经有不听指使。

就像琴弦拉在没有敷松香的琴筒上，又又涩，叫人听了直冒疙瘩。

白寡妇：“你听！”

“你为何不来找我？”

“死人，你怎么到这时才来？”

他对男人很残忍，对女人却一向都很厚。

他付给她的，经常比她开讨的还要多得多。他曾经很老实的说过，像他这样的年纪和长相，如果有女人真心喜他，他只有一个报答的方式。

白寡妇：“来不及了。”

老牙齿打战：“躲到隔丫房里去怎么样？”

她并不知仇天成是什么的。

姓仇的银好像永远用不完。

“哎呀，我的好，你叫我好意思嘛，上次拿你的，一个儿没还，唉唉…”

两人都没有浪费时间。

所以，他替她买下房，并且告诉她，只要她对他好一，他样样都可以依从她。

凤是白寡妇的小名。

所以每当他以亲切声调喊着这个名字时，心便会油然泛起一甜甜的觉。

白寡妇也慌了手脚，促声：“是的，快穿衣服，躲在床底下去！”

尤其是对这个女人。

白寡妇心底下忍不住暗暗冷笑：我白寡妇如果能熬得住不偷汉，我会找上你这么一号人？

虽然小陈看上去有油，但比起那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仇老来，总叫人舒服得多。

当他将耳朵贴上窗，听到房中那一声声均匀而轻微的呼时，他几乎鼓不起勇气来再敲第二次门。

他抖着声音：“老家伙回来了？”

冷风中遥遥传来一阵歌声。

白寡妇一熄油灯。

老打了个寒噤，情登时消失。

她从不男人不喜的事。

而且他又说过今天要去华，晚上不会回来，并一再代她，要她早关门，早睡觉。

房间里没有回应。

“你忙什么？”

小陈虽然不及老年轻，但小陈也有小陈的好。

老一凝神，上就听到了。

老着气：“怎么啦，你？”

“死东西，我就是讨厌你这张嘴，看你一双手都冻僵了，还不快脱了衣服上床，让替你和和。”

的确来不及了，因为脚步声由远而近，这时已在门外停了下来。

仇天成今晚好像在什么地方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