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个万应教的教主是什么人？”

那人：“是的，只要得起价钱。”

四爷一愣：“万应教？”

谁也不难看他在有意卖关，但大家为好奇心驱使，只有耐着等候。

那人：“没有。”

四爷：“知不知这个万应教已经成立了有多久？”

四爷：“哪一家镖局？”

那人：“燕云。”

连一向无所不知的四爷，都不知江湖上兴起了一个万应教，而他却先得到这个秘密的消息，这当然是一件大大脸的事。

那人：“这个我倒没有听我那朋友说起。”

那人：“是的，卖技术，买人才。”

那人说到这里，忽然撑起，端起茶壶，慢慢地喝起来。

四爷：“那么，他有没有说，这个万应教的总坛设在什么地方？”

于是，两人只好再坐下来，等那个大孩去换两壶茶。

那人：“是的。”

四爷摇：“我不相信真有这事。”

那人耸耸肩膀，自己想想，也似乎有气，隔了片刻，才带着思索的神情，缓缓说：

四爷：“分别何在？”

贾二虎已经穿好衣服。

那人：“不同。”

那人：“镖局接生意，限制有很多，并不像这个万应教百无禁忌，什么样的生意都肯接。”

那人：“因为我们两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打这里只是路过，好朋友多年不见面，就算没话找话说，他也犯不着无中生有，编这么样一个荒谬的故事来骗我。”

四爷已经等得有不耐烦，这时清了清咙：“你那朋友是个镖师？”

四爷：“为什么？”

贾二虎摸摸茶壶，茶已冷了。

那人接着：“据我那个朋友说，只要是奇才异能之士该教无不迎，一旦人了教，吃喝玩乐，一切听便，想有什么样的享受，就有什么样的享受。同样的，谁要有了困难，无论多大的困难，只要得起价钱，该教就会代为解决！”

那人：“是的，我这也是听一个镖局里的朋友告诉我的。”

四爷：“哦？”这表示他显然还未能完全领会对方这两句话，该作何解释。

四爷：“什么生意？”

那人：“这一我没有问他。”

“从我那朋友中，我只听这个什么万应教，是一个很奇怪的组织，与普通一般帮会，质完全不同。”

四爷：“什么万应教？”

这位四爷的见闻，果然渊博得很，竟连四千里外的一家镖局，他都能不假思索一说了来。

四爷：“有求必应？”

四爷眨了眨：“什么地方不同？”

那人：“就是有求必应的意思！”

那人：“接！”

那个看小书的客人，脸上突然泛起一片兴奋的光彩。

四爷笑了起来：“杀人的生意接不接？”

他顿了一下，又：“但我那个朋友却说得很认真，别人可以不信，我却不能不信。”

那人：“我也不相信，这事说起来，不仅你我不相信，恐怕谁也无法相信。”

四爷：“这跟一般镖局聘请镖师，替人何镖，又有什么不同？”

四爷忍不住瞪：“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还谈个什么劲儿？”

四爷仿佛又有兴趣起来，接着问：“有买有卖？”

四爷微微一愕：“不论要杀的是什么人？”

那人：“据说什么生意都，有买也有卖。”

那人：“是的，燕云镖局上个月有趟镖货经过这里，我那朋友也是押镖的镖师之一，是他空来看我时，无意中提起的。”

申无害：“外面冷得很，先喝茶，再走吧！”

四爷一愣：“燕云？昆明城的燕云镖局？”

这天气，冷茶当然喝不得。

那人又想了一下：“这个万应教跟普通商家一样，好像也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