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如获大赦，忙又了个：“谢谢前辈恩典！”

就在这位金狐咬牙切齿，正待作势纵登楼之际，楼上已告声息寂然。

小六：“金狐四娘是谁，我本就不认识，我又不是真的疯了，为什么要骂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如果时光能倒三十年，她今天面对的，别说是一个“天杀星”即使是十个“天杀星”她相信自己也有办法应付过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杀星？

金狐四娘中再度问起一片芒：“那么，第二次呢？”

小六：“是的，不过要分两次。”

小六：“是的，四十两，不缺一边！”

小六抱缩颈，一边向后退，一边嚷着：“这也不是我要骂的。”

她先朝蔡福挥了一下手，冷冷地：“我在楼上看得很清楚，这不关你的事，你且退去一边！”

就在这时候，阁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呼：“大，快来…”

接着，一条修长的形，自楼上飘然而下。

完，赶爬起，悄悄退去一旁。

金狐一愕：“引来？”

金狐：“葛九爷？”

金狐目光转动了一下：“那人付你四十两银，就是叫你来骂人？”

小六：“那人说，这叫调虎离山之计，将辛大爷和公孙大爷引开之后，楼上可能还有好几个人，他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必须继续将其中最厉害的金狐四娘设法诱离阁楼…”

金狐：“四十两？”

但当来人形落定，她看清对方竟然只是一个二十，神采飞扬的青年人时，这位金狐不由得当场呆住了！

金狐：“目的何在？”

小六：“这实在都是付我银的那位大爷，一个人想来的主意。”

小六跟着大嚷：“这也不关我的事！”

金狐四娘当然猜得前这个从阁楼上飞而下的人是谁。

金狐四娘面遽变！

小六：“四十两！”

金狐：“分什么两次？”

小六：“分两次骂。”

她想起的是一件在此时此地绝不应该想起的事。“这事情，为什么不发生在三十年之前？”

蔡福气得七窍烟，伸手从腰带上一把匕首，正待振腕掷之际，一条纤巧的人影，突自阁楼上面，如星般，疾而下。

小六：“第二次骂一个叫金狐四娘的女人。”

小六：“谁知他是葛九爷还是葛十爷？老实说，我谁也不认识。我所认识的，只有一样东西：银！”

蔡福认来的正是金狐四娘，不由得心发，连忙跪了下去，不住的求饶：“老前辈明鉴，小人一个字没说，全是这小一个人在嚼，小人如有一句虚言，雷劈火烧，不得好死…”

金狐缓缓转过脸去，双目如利刃般，将小六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峻地：

“好！再说下去。”

她真有不敢相信。

金狐面笼寒霜，双目芒迸，使一张本来还不算太难看的面孔，一下变得比十殿阎王座前的夜叉更为狰狞可怖。

雄？你不是说，像四娘这老婊，就是脱光了，也换不到两个茶叶，怎么我一嚷来，你又怕成了这副样？”

金狐：“好，接着说！”

金狐：“刚才你不说那人只付了你十两，要辛大爷再付十两，凑足了二十两，才是那人答应你的数目吗？”

一个卖烤红薯的，上会经常带着这许多银？

金狐：“哦？”小六笑着：“其实四十两银，那人已经一次付足，你们如果不相信，银还在这里，我可以拿给你们看。”

金狐大意外之余，心忽然泛起一丝淡淡的怅惘。这一瞬间，她所想到的，既不是闪电刀李文立和穿心剑公孙侠等人是否业已遭遇不测，也不是她自己下一步将如何应付这个险恶的局面。

小六：“是的。”

金狐：“那人付了你多少银！”

他翻起衣袖，果然从一个大荷包里，连着掏五只银元宝，一只元宝十两重，连辛大爷付的十两在内，恰巧五十两整！

小六哈哈一笑：“辛大爷付的十两，只能算是外快。”

他指指蔡福，接着：“第一次骂他，以便将辛大爷和公孙大爷引来。”

由此看来，这小的话，又似乎不无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