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爹似乎正在推敲，隔了片刻，忽然摇着，说：“老弟，你找不到这个人了。”

申无害脸一扬：“你房里有酒？”

申无害一听上有酒可喝，脸上登时笑容：“那怎么好意思。”

金大爹笑：“那么你就随便写一个字来，待老汉替你测测看。”

金大爹微微一笑：“当然是从你写的这个人字上测来的。老汉不是说过了么？这便是测字的奥妙之！就拿这个人字来说吧，如果你老弟问的是别的事，情形就不同了，如今你老弟指着‘人’找‘人’，意味着什么呢？最好的解释，便是这人纵然跟你老弟对面碰上了，你老弟也将是‘相逢不相识’。你老弟连见了面都不知对方是谁，他当然是一个你老弟不认识的人！”

金大爹抬注目：“你老弟要找的这个人你老弟并不认识，对吗？”

井老板面有难：“这个”

申无害不觉一怔：“为什么？”

青衣老人笑着：“是的，老汉平常无事，也喜喝两杯，如今房里还留下大半壶，我们可以去边喝边等。”

尽里说着不好意思，人却已经跟着站了起来。

青衣老人自称姓金，一向在城隍庙前，靠测字卖卜为生。

两人房之后，金大爹从床底下拿一个小酒坛，另外还拿一大包盐生，酒倒来刚好两碗。

金大爹一也不在意地，笑了笑，说：“这个实在难说得很，你说它灵，固不见得，但有时碰巧了，却又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青衣老人又朝申无害拱拱手，笑：“这位吴二爷，请先去老汉房里坐坐怎么样？”

申无害带着难为情的样，用手指蘸了酒，在桌上歪歪斜斜的写了个“人”字，抬笑笑：“我要找人，就写个人字行不行？”

笑话。开客栈的会不卖酒？快拿酒来！快！”

青衣老人双目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芒，：“噢噢，原来是吴二爷！”

他等井老板离去后，忽然笑着：“大爹，您别见怪，我想问您一件事，就是测字这玩艺儿，您说究竟灵不灵？”

他望着申无害，笑接：“怎么样，你老弟要不要试上一试？”

青衣老人赔笑：“他这里”

井老板缩着脖站在一旁，一双眉虽然皱得的，但脸上并无惊惶之。

金大爹的酒量很不错，一大碗酒喝下去，就像没喝一样，而申无害却似乎已经有了八成酒意。

申无害从怀里掏一把青钱，拍在桌上笑：“这个，是吗？”

他扭转，朝井老板一使：“去！替吴二爷打酒啊！”井老板无可奈何，只好在桌上数了十来枚青钱，又去柜后拿了一把锡酒壶，佝着门而去。

申无害赧然：“你大爹知的，我吴二斗大的字，识字不到一斗，哪里会写什么字。”

他开客栈也不是一天两天，像申无害这角，他可说是见得太多太多了。还有一令他安心的是，青衣老人是这里的常客，他相信就是再难缠的客人，这位青衣老人也一定能够替他应付过去。

金大爹笑：“没有关系，测字不是文章，你只要把你认识的字，随便写一个来就行了。”

申无害连连

两人隔着一张小木桌坐下，一边喝酒，一边闲聊，渐渐谈得投机起来。

两碗酒喝完，井老板也回来了。

申无害笑着：“这个字好测不好测？如果不好测的话，我就另外写一个。”

申无害两一瞪：“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当我酒鬼吴二没有住过客栈？哼哼！

申无害惊奇的神：“是啊！大爹怎么知？”

申无害冷冷截：“他这里怎么样？他这里就是有酒，也不卖给一个推车的，是不是？”

金大爹，没有上开。

青衫老人一愣，旋又赔笑：“不，不，这位老大，你又误会了。请你老大别冒火，且容老汉把话说完好不好？”

那个青衣老人见申无害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他似乎生怕这位井老板说错了话，连忙从旁代答：“这位老大，你误会了，井老板并不是这个意思。”

申无害转向青衣老人，面孔一沉：“否则什么意思？”

申无害：“是的，我想找一个人，打算烦大爹测个字，看能不能找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