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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多星方知一正待上前动手之际,身后忽然有人淡淡接口道:“不必多此一举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别说脱下他们的衣服,就是剥光了他们的皮,我担保你们也不会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无情金剑回头看清楚发话的人竟是仍在两名蓝衣剑士监守中的宋巧巧,不由得勃然大怒,(目真)目厉叱道:“你丫头是不是因为本宫一下伤亡了这么多人,感到很得意?”
宋巧巧若无其事地注视着这位剑宫大总管,隔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爷爷说得一点不错,剑王薛老儿之所以不能像刀圣葛维义那样受人敬重,只为他做错了两件事。”
无情金剑一下僵住了!
智多星方知一和那另外三名剑士,也一齐瞪大了眼睛,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奇之色。
他们显然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居然敢以这等口气说话。
刀圣和剑王,乃武林中近百年来,仅有的两位偶像人物,平时谁也不敢直呼其讳,即令偶尔无意道及,也一定必恭必敬,不敢稍涉及亵渎。
如今听这丫头的口气,就像刀圣和剑王全是她爷爷的老朋友,在她丫头心目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般。
这丫头的爷爷,会是谁呢?
宋巧巧缓缓扫了众人一眼,知道大家都在等她继续说下去,当下又将目光移注无情金剑面孔上,不慌不忙地接下去说道:“你们知道薛老儿做错的是两件什么事吗?我爷爷说:第一,他老儿不该广置姬妾,贻人口实,使人诉病好色之徒。其次便是不该选任了一位像你阁下这种心浮气躁、有勇无谋的总管!”
无情金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眼睛愈瞪愈大,眼珠子差点突出眼眶之外。
他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就是他的那位衣食父母,剑王薛应中,也从没有这样使他当众难堪过,如今竟被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儿,当面讥指为心浮气躁、有勇无谋,试问这叫他如何忍受得了?
智多星方知一一看便知道事情要糟,因为他十分清楚他们这位总管的脾气。
他心想:你丫头这样口出不逊,使他下不了台,别说你丫头的爷爷是刀圣和剑王朋友,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他也不会饶了你。
得罪了你那位爷爷,那是以后的事,至少跟前这一顿苦头,你丫头是吃定了!
他不是无情金剑,不管这丫头的爷爷是谁,只要是刀圣和剑王的朋友,他就不想得罪。
所以他这时赶紧走过来,横挡在无情金剑身前,手指着宋巧巧,一边使着眼色,一边佯装怒容,大声喝道:“你这娃儿也太放肆了,以你那位爷爷的辈分和年纪,他老人家也许有资格这样批评,但这些话又岂是你娃儿说得的?”
这个圆场,真是打得漂亮极了。
在宋巧巧方面,除了有眼色招呼在先不算,表面上听起来,虽像是她在挨骂,但细细品味这几句话,却几乎没有一句叫人听了不舒服。
而在无情金剑方面,也算找回颜面。
同时,这几句话又无异向无情金剑作了一次解释:话是一位有地位的前辈老人说的,这位前辈既然连剑王都敢批评,顺口说了他无情金剑几句,又算得什么?
无情金剑脾气虽坏,人并不笨,经过如此一番转折,道理想通之后,怒气也就逐渐平息下来,当下板着面孔向宋巧巧问道:“谁是你爷爷?”
宋巧巧道:“王屋有奇人,掌擅十八变,招演云改色,式发神鬼惊!”
无情金剑当场一愣道:“原来令祖就是”
智多星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式,他先示意那三名剑士分别去守两厢高处,然后这才露出惊喜交集之色,压低声音道。“这样说来,姑娘这次投入该帮,也是出于令祖他老人家的授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