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是的，七爷。”

玉娘低低地：“借了十两，这还全靠了陈二叔帮着说好话，因为这里的大娘说我不是个清白姑娘，生意好不好，还不一定。”

罗七爷说了一声好，跟着又转向那两名清客：“中式兄，麻烦你走一趟怎么样？

那个姓赵的清客应了一声是，立即离席站起。

玉娘：“西城门外，一间破屋里。”

明天，是他的七十大寿，他决定自己送自己一份礼一只可以抱在怀里睡觉的古瓶。

罗七爷：“那位公公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那女人羞答答地垂着：“玉娘。”

罗七爷忽然问：“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先向这里预借一笔银？”

罗七爷：“你离家时，他难就没问你到那里去？”

罗七爷：“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罗七爷抬：“陈二，你过来！”

罗七爷推开了小杏。

第一客栈果然只剩下了最后的两间上房。

不过，使罗七爷发怔的，并不是那好得令人遐想的段，而是这女人那张秀丽脱俗的脸儿。

你跟陈二上叫一辆车，去城外把玉娘的公公接来，暂时委他一个家的名义，先跟后面看守库房的杨师父住在一起，等过了这几天，我再另作安排。”

玉娘：“我这位公公一直不好，年轻时又瞎了一只睛，以前一家全靠了先夫行船为生，先夫去世后，船也卖了，只不过年把光景，卖船的钱，又用得差不多，家看了不忍，这才瞒了他老人家，偷偷地跑来这里，其实他老人家并不知家来了这地方。”

玉娘：“是这里的陈二叔替家送去的。”

罗七爷：“这十两银是你自己送回去的？还是由这里着人代你送回去的？”

纤腰一折，便待跪下去，但被罗七爷适时一把托住。

他忍不住又问：“你这位公公，如今多大年纪？”

玉娘：“只剩下一位年老的公公，如果不是为了他老人家，家也不会到这地方来了。”

罗七爷捻着胡须：“你叫什么名字？”

罗七爷：“陈二，你是不是去过玉娘所住的地方？”

罗七爷：“好名字！”他顿了一下，又问：“你来这家怡红院多久了？”

罗七爷又向另外那名清客：“文举兄，你也替我回去一趟，吩咐刘师爷送三百两银过来，上就送过来，先赏这里的姑娘，陈二和蔡大娘方面，明天另外算。”

玉娘也跟着站了起来，她里颤声喊了一声：“七爷”

罗七爷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在这张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脂粉的痕迹，因而使人更有着一冰清玉洁的觉。

玉娘：“我告诉他老人家，家是来城里为一大人家洗衣烧饭，每月将工钱时送回去。”

在他来说，两次住来的情形

玉娘：“是的。”

那女人向这边走来时，罗七爷突然又想起了那只古瓶这女人的段，太像那只古瓶了。

那女人在罗七爷边坐下了。

罗七爷接着：“你看玉娘她公公行走起来方便不方便？”

玉娘：“五十多岁。”

罗七爷：“他有没有问你什么话？”

玉娘。

陈二：“老人家看上去就是虚弱了，别的倒好像没有什么病。”

两间上房，刚好够住。

罗七爷中微微一亮：“这么一说，你在城外住的地方，陈二叔他也知了？”

玉娘：“前天刚到，以后…以后…还望…七爷多多关照。”

陈二：“他问玉娘帮佣的这人家，在城里什么地方，小的因为玉娘有代，只糊糊地报了个地方，他老人家以为小的是这人家的事，除了托小的多多照顾玉娘外就没再多问什么了。”

罗七爷不禁又是一怔：“才才五十多岁？一个才五十多岁的人，就不能赚钱养家，而竟要把媳妇送到这地方来？”

罗七爷微微一怔，似乎甚意外，他没想到这女人原来竟是一位孝媳。

陈二：“看到了。”

罗七爷：“你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玉娘的公公？”

那名清客正拟离去，罗七爷又将他唤住：“明天…如果一早就有拜寿的人来，你不妨代我接待一下，明天…我也许要迟一…才能回来。”

陈二赶走了过来，哈腰：“陈二在这里，恭候七爷吩咐。”

罗七爷：“借了多少？”

陈二一使，小杏便藉去温酒，很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这是申无害第二次住这家关洛上有名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