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挝砸下之势却未停顿,距钟奎头顶只不过数寸!
钟奎心头大震,死里求生,身子笔直地往后一倒,脚跟用力一蹬,猛地“铁板桥”外加“金鲤倒穿波”身法“嗖”地往后斜掠飞出…
“嗤”的一声,他胸前的衣襟又被佛手挝划开了一条尺长裂缝,皮破肉绽,鲜血直冒!
他咬紧牙关,掠出丈外,左手撑地,再来一个“懒驴打滚”一连几个侧滚,又滚出寻丈,让过了跟踪追砸下来的一挝!
司徒万方用力拔出砸人泥土中的佛手挝,狞笑一声,拧身扑过去,嘿嘿怪笑道:“姓钟的!你完定了!”
钟奎刚刚挺身站定,对方的佛手挝又挟雷霆万钧之势砸到,这时,他已痛得有半边身子麻木不灵,眼看是避无可避,只好暗叹一声!等待最后的一刹那…
“铮”!一声金铁交鸣大震,在钟奎的头顶上爆发出来,直震得他耳鼓嗡嗡乱响,剑气罡风吹得他混身一凛!
钟奎忙定神一看,不由心中大喜!
此际,司徒万方已倒退出八尺之遥,手横佛手挝,满脸惊懔之色,瞪着一双鹰目,凝注着那适时赶到的中年灰衣文士!
中年灰衣文士态度悠闲地挡在钟奎身前,手中拿着一柄金光缭绕的龙形宝剑!
司徒万方喘了口气,厉喝道:“阁下到底是谁?”
中年灰衣文上拂了拂手中剑,笑道:“你司徒堡主见多识广,难道不认得这柄剑?”
司徒万方鹰目一睁,厉声道:“你是公孙彦?”
中年灰衣文士含笑点头道:“大堡主说对了!”
司徒万方厉喝道:“血魂堡与你无名堡井河不犯,你姓公孙的为何一再与老夫作对?”
公孙彦正色道:“凡是与尚文烈勾搭的就是我公孙某人的敌人,尤其是像大堡主这般淫凶之辈,更是罪无可囗!”
司徒万方狞笑道:“公孙彦你少吹大气,老夫不见得就怕了你!”
公孙彦笑道:“方才公孙某人那一剑,你大堡主心中有数!”
司徒万方厉喝一声:“老夫就不信邪,再接一挝!”佛手挝一抢,涌起一座挝山,挟雷霆万钧之势,直向公孙彦攻去!
公孙彦身形一侧,让开正面锐锋,顺势一剑拂出!
“铮”然一声微响,佛手担与金龙剑轻轻一触,立即相错而过,但司徒万方却像是抵受不住公孙彦宝剑一拂之力,竟然刹不住前冲之势,身形直往前窜飞出去…
公孙彦似乎早就料到司徒万方会有此一着,但也未纵身追赶,只轻笑一声:“大堡主好走,公孙某人不远送了!”
笑语声中,右手一扬,金龙剑化虹而出,似石火电光,啸声划空,直向司徒万方后心飞去!
这时,司徒万方已然远出五六丈,正以为这次脚底抹油的妙着得售,只要一入林中便逃生有望,岂料耳中公孙彦的笑语声甫歇,慑人心魄的龙吟锐啸已然跟踪而至,不由心头一懔,凌空掉首回顾,眼角只瞥见金虹一闪,后心实地一凉!
“啊”!一声惨叫!金龙剑从他后心对穿而出,老贼在空中一阵挣扎,带着插在后心上的金龙剑直飞出两三丈远,才“砰”然摔落地上,寂然不动!
旁侧一株大树后跃出了高师父,伸手在老贼身上拔下金龙剑,两个起落到了公孙彦面前,双手将剑呈上,道:“一剑穿胸,老贼业已气绝!”
公孙彦接过金龙剑插入鞘中,随手交与高师父保管,这才转向钟奎关切地问道:“奎老伤势如何?不妨事吧?”
钟奎这时已自行将那支钢笔拔了出来,敷上了金创药,闻言歉然一笑道:“还好,只是…摧毁‘金龙总宫’之战,老朽恐怕无力参与了。”
公孙彦瞥了兀自昏迷不醒,倚靠在树根下的贾天绅一眼,笑道:“奎老不用为此烦忧,有了今天的收获,小弟相信收拾尚文烈那厮,大概用不着费多大的劲!”
话落,他已举步走到贾天绅身前,弯腰仔细察看了一遍,剑眉微微皱了皱,猛地吸了口气,倏然双手齐挥,指掌兼施,快似星火,疾如闪电,一口气连拍带点地将贾天绅被制的穴道解开了!
贾天绅穴道乍解,手足蠕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目,一眼瞧见公孙彦,不由喜出望外,颤声道:“彦大哥!真是你么?小弟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