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手脚,又有什么麻烦的?”
了因大师道:“龙施主有所不知,赵三姐这一半路离开,必然是已将上官琼弄到手中,故而撤下尚文烈,独自返回‘玉屏魔宫’去了,因此…”
棋叟龙归海截口道:“就算她把上官琼弄回去了,对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了因大师还未开口,悟玄道长已在一旁接道:“怎么没有关系,关系大着哩!”话声一顿,侧顾了因大师道:“师兄,事不宜迟,你我必须立刻动身,趁那妖妇尚未去远将她截住,否则让她一溜返‘玉屏魔宫’,麻烦就大了。”
了因大师点头道:“道兄说的是,我们这就走!”
话声一落,转向龙归海跟钱一博道:“截击尚文烈之事,请恕老衲与悟玄道兄不能参与了,如各位觉得无甚把握,不妨暂时忍耐一次,且让他返回‘金龙总宫’,待八大门派会齐,然后跟他算总账也不迟。”
说完,也不俟棋叟龙归海与钱一博有何表示,偕同悟玄道长,齐展身形,径从包谷地里疾掠而去,一闪而没。
钱一博直摇头,苦笑道:“这两老的脾气一点也没变,做事仍然这般有头无尾,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此际,车声隆隆,蹄声如雷,动地而来,那一彪车骑已然愈来愈近!
钱一博目光一凝,突然脸上变色,急声道:“龙长老,大事不妙!”
棋叟龙归海扭头诧道:“什么大事不妙?”
钱一博道:“那在后面押队的二三十骑乃是漠北‘血魂堡’的人马,咱们这趟在平原地带截击的行动,恐怕行不通了!”
棋叟龙归海皱眉道:“就算对方多了这二三十骑人马,但咱们人数也不见得比他们少,又有什么行不通的?”
钱一博焦灼地说:“龙长老,据在下所知,那‘血魂堡’雄踞大漠,堡中之人,个个均精于骑术,马上功夫甚为了得,如果咱们凭两条腿跟他们在这平原地里作战,恐怕难以抵挡那数十骑兵的往返冲杀…”
棋叟龙归海矍然截口道:“有道理!事不宜迟,咱们赶快换地方!”
钱一博道:“换地方?”
棋叟龙归海点头道:“过了这座土丘,前面七八里左右便开始又是山区,在那边有一条隘道,咱们可以在那儿埋伏…”
钱一博蹙眉道:“可是,时间已…”
棋叟龙归海“呵呵”一笑道:“没关系,咱们抄小道,保险赶在他们前面,大总管请即通知对面的艾女侠跟弟兄伙,咱们这就撤走!”
话声一落,口中发出一阵低啸,拧身后跃,钻入包谷地里,如飞而去…
钱一博也发出鸟鸣怪叫,通知埋伏在官道那一边的白凤艾云萍及伙计们,急速过来会合,然后紧跟着丐帮的花子们,齐展身形急急撤走!
车声隆隆,蹄声如雷“金龙宫”的人马在前“血魂堡”的铁骑在后,护着尚文烈的马车,扬起漫天黄尘,疾驰过王丘,往下急速卷起了一阵旋风!
尚文烈斜靠在车厢里,他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颠簸,眼皮一刻也未曾闭合过,已然感到有点疲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低声道:“小林,还有七八里又要进入山区了,我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你可要小心点,进山区时再喊醒我。”
在他对面座位上,缩作一团的贾天绅突然伸了个懒腰,笑道:“公子放心,小的省得!”
尚文烈神色一整,道:“瞧你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怎么行!咱们这段行程,必须通过前面的山区,才能进入咱们的势力范围,为山九仞,本公子不想功亏一篑,知道吗?”
那“贾天绅”依然笑道:“有这样多人马,谁敢在老虎嘴边拔须?公子请放心休息,小的特别小心就是了。”话声一顿,眼望着尚文烈,颇为得意地说:“咱们这一趟,总算凭着上官琼那丫头跟辛大娘那泼妇,把赵三姐和司徒老鬼安抚住了,只要回到总宫,把姓贾的‘金龙剑法’逼出来,那时公子就可以一统天下武林了!”
尚文烈长长吁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缓缓合上眼帘,身子半躺在座位上,不再说话。
那“贾天绅”却遵守着命令,双目圆睁,两道锐利眼神,不住朝车窗外面往后飞掠而过的景物扫视,丝毫不敢怠忽。
七八里的路程,在车、马飞驰之下,不过盏茶时光便已抛在蹄印辙迹的后面。官道开始逐渐往上升高,重重峻岭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