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挝”献上。
司徒万方将兵刃接过,轻轻地拂了两下,对王二沉声道:“人家既然瞧得起咱们,你跟众弟兄们就得好好招待人家,好让他们欢迎喜喜地到阎老五那里去报到,知道了吗?”
王二恭声道:“属下省得,堡主请放心!”
司徒万方挥手命王二退下,提着兵刃,朝中年灰衣文士缓步行了过去,边行边狞笑道:
“老夫这根‘佛手挝’下,从来没有活口,你阁下小心了!”
中年灰衣文土含笑道:“在下早就知道了,不劳大堡主关照!”
这边方自对话,那边已然杀声震天,六名保镖师父跟那名伴当打扮的中年大汉,各挥兵刃,捉对儿与那八名青、白劲装大汉动上了手,立时缠在一团,杀得难解难分!
司徒万方侧顾了一眼,霍地停在中年灰衣文士身前八尺距离“佛手挝”一提,沉声道:
“弟兄伙计们已玩上了,阁下也该亮兵刃,通名号了,否则老夫不好记账!”
中年灰衣文士微微一笑,方待打开手中的长布卷,站在他身侧的蓝衣文土打扮五旬老者突然靠近一步,躬身道:“杀鸡焉用牛刀,让属下代劳就是。”
中年灰衣文士颔首道:“奎老可要小心,这老贼的‘挝里藏针’霸道得很。”
蓝衣老者笑道:“他这种雕虫小技,属下还不放在限内!”言罢,身形一转,面对司徒万方,含笑抱拳道:“笨鸟先飞,老头儿钟奎,侍候大堡主上路!”
司徒万方神色一变,鹰目中厉芒一闪,沉声道:“阁下是‘笑面杀手,无情秀士’?”
钟奎含笑点头道:“小小匪号,有污大堡主尊耳!”
司徒万方冷哼一声道:“你得了多少银子,替这厮卖命?”
钟奎含笑道:“这是本人的秘密,歉难奉告,阁下在黄泉路上自能打听明白。”
就这几句对话的工夫,小道那边已爆起几声惨吼,开始有人伤亡了!
司徒万方乍闻惨吼之声,不用看就听出是自己的手下已有三人先打前站,到阎老五那里报到去了。这一来,不由惊怒交迸,厉吼一声:
“姓钟的亮兵刃!”
钟奎笑道:“本人的兵刃只在下杀手之时才现出来,大堡主你等着瞧就是!”司徒万方又是一声厉吼:“好!接招!”
身随声进,右手一挥“佛手挝”斜劈而下!
他这柄奇门兵刃,全长三尺六寸,柄粗如茶杯,手形的头部比平常人手略大,中指与无名指挺直并拢,食指与小指向内屈,指节间紧扣着一根八寸长的钢笔,大拇指翘起,与笔尾形成叉状,可作锁拿对方兵刃之用,而中指与无名指内各藏着三根“化血神针”只须按动柄上的开关,随时皆可发射,三丈内可贯重甲,端的霸道绝伦!
那号称笑面杀手的钟奎久走江湖,对司徒万方这根“佛手挝”自然不会陌生,是以他脸上虽仍挂着满不在乎的笑意,但两道炯炯眼神却始终紧紧盯住对方的双睛,注视着司徒万方眼神的变化。
这时,眼见“佛手挝”以极平常的一招“玄鸟划沙”斜劈而下,按正常情况,他只须微退一步即可让过,但却突然发现司徒万方双目中杀气一闪,面有喜色,不由暗自冷哼一声!
身形往后一仰,之后骤然一塌腰,身材暴缩,高不过三尺…
“嗤”!那根“佛手挝”正当划过钟奎胸部之际,一声锐响,从中指里飞射出一缕红光“夺”的一声,掠过钟奎的头顶上空,射入他身后一棵枣树干中。
若不是他缩身得快,保险一招就把老命送掉了!
钟奎躲过了一针贯胸之厄,更不怠慢,身形疾冲而出,直撞人司徒万方的身前,右手一抬“卡”的一声,从大袖里暴然伸出一柄寒芒似电的短剑,刺向对方的“丹田”大穴!
双方相距不足八尺,几乎是伸手可及,司徒万方一招无功“佛手挝”已然用老,右半边身子空门大开,而对方却是矮身欺进,疾如闪电,寒芒入目,剑尖已然触及衣衫,一缕森森剑气直透内腑,不由吓得亡魂直冒,慌不迭一拧腰,右脚一滑,硬将整个身子侧扭过去…
“嗤”!一声裂帛响处,司徒万方登时衣裂肉伤,小腹上被短剑划开一条八寸长三分深的血槽,血珠迸现!
老贼一咬牙,右手“佛手挝”顺旋身之势疾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