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离城不远,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快动身!”
五荤弥陀道:“怎么?‘合肥合宫’的人都死光了,还怕什么?”
钱总管道:“不然,倘若尚文烈那厮醒悟得早,反扑回来得够快的话,这时候已经在凭吊‘合肥分宫’的废墟了!”
君方义道:“不错,若不快走,迟就来不及了,可是,这五名金龙武师怎么办?”
钱总管沉吟道:“这倒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五荤弥陀嘿然道:“这有什么脑筋好伤,干脆…”
钱总管不以为然地截口说道:“不行!咱们无名堡从来不杀害不抵抗之人,何况咱们已答应饶他们一命,怎能食言无信?…唔…这样吧,哪几位兄弟辛苦一下,先把他们带走,在路上慢慢再想办法好了。
当下,人影闪动,出来五条人影,分别扛起五名金龙武师,又草草刨了个坑将韩思暖的尸体埋了,顷刻便散入树林之中,消失不见。
合肥城中,曾是“金龙分宫”的那座巨宅,此刻已成了一片废墟,焦梁灼柱之间,尚在冒着微弱的火舌与缕缕青烟,空气中荡漾着阵阵焦臭的气味,中人欲呕!
那位金龙大侠尚文烈,果然站在地皮还有点烫脚的庭院当中,微弱的火光照耀之下,但见他脸上肌肉扭动着,嘴唇闭得紧紧,双目中厉光闪闪,显出他内心的愤怒已到了极点!
到处人影幢幢,正忙碌地在废墟之中东搜西索,在尚文烈身旁,负手站着一名身材颀长、文士打扮,貌相清秀之中透着几分阴森气息,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这时,从废墟之中快步走出一名武师打扮的中年汉子,灰头土脸,劲装上也沾满了灰烬,匆匆走到尚文烈面前,躬身行礼道:“禀公子,属下们已将整座废墟搜过,什么也没发现,仅仅在大厅遗址的火烬中,掘出大堆烧焦的骸骨,可见这‘合肥分宫’的弟兄们,可能已全部遭害了!”
尚文烈哼了一声,挥手道:“再去仔细找找看!”
那位中年金龙武师躬身应了声:“属下遵命!”转身就走…
“慢走!”站在尚文烈身旁的中年文士出声唤住那中年金龙武师,然后转脸对尚文烈躬身道:“以属下愚见,似乎不必再浪费时间人力了,对方既然得手追去,就不会让任何人物留下,请公子明察!”
尚文烈略一沉吟,点头道:“好吧,陈总管你下令教他们停止搜索,回到这里来待命。”
中年文士躬身应了声:“属下遵命!”
转对那中年武师道:“周兄去告诉他们,停止搜索,统统到这儿待命。”
中年武师应了声“是”!转身走进废墟,将所有的人手召集一起,列队来到尚文烈面前,道:“禀公子,属下恭候吩咐!”
尚文烈抬头望了望天色,道:“城外可设有哨卡?”
中年武师道:“属下知道在东门外有一处。”
尚文烈挥手道:“你带领大家到那边休息休息,这两天来,你们也很辛苦了,好好去休息一下,只不要太过火就行了。”
中年武师面露喜色,躬身一礼,兴冲冲地应道:“谢公子思典,属下等遵命!”
话声一落,转身对众武师挥手道:“走!诸位跟小弟来。”
尚文烈待手下武师走得没了影儿,这才回过头来,对中年文士道:“陈总管,本公子带你到一个地方,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中年文土躬身道:“公子请!”
这是一幢靠近城墙脚下,地势颇为僻静的精舍,房屋不多,前进只有一所两厢房,后进则是书房和几间卧房,四周花木扶疏,编竹为篱,格局十分不俗。
这时,在书房内,红烛高烧,桌上摆着几样精美菜肴,尚文烈与那中年文士相对落座,一名娇美丫环手捧着酒壶,在一旁侍候。
尚文烈三杯下肚,才重重地放下酒杯,吁了口气,道:“我好恨!竟又晚了一步,让公孙彦那厮得了手跑掉,嘿嘿!下一次可要他的好看!”
中年文士替尚文烈斟满了一杯,笑道:“以卑属的看法,应该是没有下一次了。”
尚文烈“哦”了一声,注目问道:“此话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