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从后面夹攻而上。
秋蝉、冬青二婢只好回身应敌,而胜夷光眼前人影连晃,耳听一声冷喝:“打!”
一大蓬寒芒,迎头罩落!
胜夷光虽然艺高胆大,但看到这一大蓬暗器来势汹汹,也不敢随便硬接,只好真气一沉,刹住前势,长剑一挥,舞起一片剑芒,护住头面,脚下微挫,身形倏然倒拣回大厅里去!
“嘿嘿嘿嘿!”
韩思暖发出一阵得意的阴笑,口中喝道:“再上去四位,把贱婢们缠住。”
金龙武师队伍中,应声纵出四人,各带兵刃,一齐撩入厅中,将胜夷光团团围住!韩思暖在厅外冷冷喝道:“上盲姑娘!韩某人劝你还是乖乖放下兵刃,作本分宫一位上宾的好,都是一家人,何必要拼死拼活呢?”
胜夷光“哼”了一声,道:“你不把解药拿出来,任何条件体提!”
韩思暖阴森一笑,冷冷道:“好个不识抬举的贱婢,动手!”
四名金龙武师应声出招,齐向胜夷光攻去!
胜夷光想是知道这样打下去,无论武功多高,也会累得筋疲力尽,束手就擒,但除了硬拼之外,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真是愈想愈气,也愈心寒,只好奋起精神,尽展家传绝学,接招还击!
这一次那四名金龙武师已比前次的四名乖巧得多,动手出招都极有分寸,招式绝不使老,和胜夷光一沾即退,四人之间,尽力保持一些空隙,却让那张源、陈辅二名擅长暗器的金龙武师,不时抽空打出一两枚暗器,从这些空隙中射向胜夷光的下盘,如此一来,使得她防不胜防,顾此失彼,渐渐有些手忙脚乱…
秋蝉、冬青二婢,身上背着同伴,迎斗两名金龙武师,也只一会儿功夫,也是累得脸红气喘,渐落下风…
巨宅外面,斜对面的一家门楼下,蹲踞着一胖一瘦两名中年汉子,不时仰脸打量着天色,神情都显得有点烦躁起来…
“真奇怪!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那名胖胖的中年汉子喃喃地说了一句,右肘一碰那名精瘦中年汉子,低声道:“怎么办?”
那名精瘦中年汉子“嗯”了一声,侧脸注目反问道:“什么怎么办?”
胖胖的中年汉子低“嘿”一声!略带怒意地说:“什么怎么办!你君兄号称未卜先知,还在我闵某人面前反穿皮袄,装什么‘羊’?”
原来,这名胖胖的中年汉子,竟是“无名堡”派去潼关观察擂台内幕,瞧出某些破绽,在潼关附近摆脱“金龙总宫”所派来截杀他的武师,就此失去踪迹的“五荤弥陀”!
那位被称为君兄的精瘦中年汉子,不用说,就知道是“无名堡”武师中,以六壬神课著称的“方圆客”君方义了,这时,他对五荤弥陀的几句略带酸味的词儿,丝毫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悠然道:“事情共有两件,我君某人怎知你闵兄要问的是哪一件的‘怎么办’!”
五荤弥陀一瞪眼,放大声道:“你君兄少找茬儿好不好!头儿的事自有头儿去急,我闵某人说的是这个…”说时,嘴角朝巨宅一努,道:“那三个妞儿进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出来,恐怕有点不妙,咱们该怎么办?”
君方义“嘿”然一笑,道:“原来闵兄问的是你的第二荤,嘿嘿!看这情形,我君某人不用算,也晓得她们…”
五荤弥陀抢着接道:“既然君兄也知道,那…咱们总不能不伸手吧?”
君方义冷冷地道:“伸手?就凭你闵兄和我君某人这两块料?你以为对方这座‘合肥分宫’是纸糊的?不要以为上次老钱他们收拾‘潼关分宫’容易,那是对方全然没有防备的缘故,如今嘛…”
五荤弥陀摇手道:“得了!得了!我闵某人不是听训来的,不过,头儿传谕指定咱们在这里等候,但等到现在还不见人影,难道就这样干耗下去?你君大师父总得拿个主意才对!”
君方义摇头道:“我君某人实在拿不出什么主意,请想一想,这座‘合肥分宫’里面,最低估计也有二三十名武师,四五十名打手,你我两人贸然进去,嘿嘿!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