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找琼儿作甚?”
贾天绅朗朗道:“特来禀告苏前辈,琼妹妹和贾某人早已啮臂盟心,订下婚约,海枯石烂,此志不渝。”
上官琼鼓起勇气,接口道:“绅哥哥说话,半字不假,我们二人誓成夫妇,师父,求你老人家成全吧?”
玉屏女魔恼怒得铁青了脸,面颊上厚涂的脂粉,一经暴怒碎裂,粉屑纷纷坠落,露出脸上皱纹,已是五十多岁的老妇了。
只听她喝道:“琼儿,胆敢造反吗?”
上官琼埂声应道:“不敢。”
玉屏女魔一字一字顿问道:“为师命你嫁给金龙大侠,依是不依?”
贾天绅怒极,抗声代答:“不依!誓死不依!”
玉屏女魔怒极反笑,嘿嘿连声,有若枭鸣,喝道:“琼儿,把那姓贾的小子宰了,哼!
不听话动手便按门规剥皮刑罚。”
上官琼被逼不过,含泪应了一声:“遵命!”
在“刷”声拔剑的刹那,计上心来,忙地问道:“倘若徒儿打他不过,又当怎样,师父?”
玉屏女魔吼道:“还想使诈么?快上。”
上官琼无可奈何,一抖剑虹,嘶风作响,朝着马上贾天绅刺去。
人影一飘,离鞍纵起,贾天绅已经如落叶般,站到地上。
这份功力已使玉屏女魔瞧入眼里,确是身手不凡!上官琼出尽全力要把他杀掉,也不是容易的事,况且他是私心眷恋的情郎呢?
晃眼之间,上官琼已刺出八剑,招招贯劲,式式奇诡,按照师父剑法,没有丝毫使诈的迹象!瞧得玉屏女魔也是暗里称许,无瑕可击!
可是,上官琼那凌厉无比的八剑,只是逼得贾天绅闪躲避招,风摆荷枝一般,左右摇曳,还是站在原处!”
上官琼故作怒气,叱道:“贾天绅,还不拔剑过招,姑娘宰了你也失名头!”
这句话,无异叫贾天绅打败自己,借向师门交待。
贾天绅玲珑心窍,一点就通,微微一笑道:“好!”当啷声响,宝剑出鞘,一口气展演三招金龙剑法,把三七二十一个变化,减为九个变化。
二人接上手后,寒虹交织成网,闪打飘忽,人影团团乱转,杀得难解难分。
在二人心目中,要卖力作个耍子,骗过玉屏女魔,在别人眼里看来,果然是生死一发的搏斗。
缠斗刚过一个时辰左右,上官琼卖个破绽,便诈作失手,嗤的一声,左臂上着了一剑,衣服破碎,鲜血泉涌!急忙忙地后退几步,手扶伤臂,不断呻吟!
玉屏女魔此时,任是三十老娘,也倒绷婴孩了。
对上官琼的使诈,竟然走眼,被骗得舒舒服眼。
唯是徒儿失招落败,伤在别人手上,做师父的面子,怎能放下?
一声叱喝,跃下车,拿过上官琼手中长剑,指着贾天绅狞笑道:“贾小子,你是讨死定了!”
贾天绅故意激将,笑道:“待贾某人先让苏前辈三招如何?”
此话一出,玉屏女魔这还了得,长剑一展,急攻过去,快如电光石火。
贾天绅说一不二,游身躲过,并不还手。
一连让了三招,才朗声呼道:“苏前辈当心了!”
提剑刺出,变化奇诡,劲满锋刃,凌厉万分!
玉屏女魔恃仗功力深厚,采用硬打硬接招式,满拟一招震飞贾天绅手中长剑,把他拿下。
斗到分际,觑准来剑分心刺到,轻叱一声,横剑使劲砍落!
怎料,一剑落空,使劲过猛,半途提气收招,陡然觉出内劲出岔,丹田松散,没法运调真气!
这些现象,老魔头已晓得中了慢性剧毒,将到毒发之时了,心头大急,解毒要紧,决计赶回玉屏山去。
玉屏女魔心里发觉中了剧毒,真气出岔,表面上仍能保持镇定,同没事一样。